我有一个小姨,她住在我家,我都喊她“老姨”,我们是不损不说话,贬低互相的形象。她完全不端大人的架子,总和我嘻嘻哈哈。
老姨个头中等,瘦瘦的,一头长长的大波浪卷发垂在肩头,瓜子脸上架着一副镜片挺厚的眼睛。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姐姐。
她总爱研究养生和药物方面的知识。最近我感冒了,她便说自己是感冒专家,跑到同仁堂买了好多药,让我一会吃这一会儿吃那。“呃……”我无语了,这就是专家啊,砖头的砖吧……
老姨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便拿过一盒口服液,严肃地说:“我是感冒专家,准没错,把这个喝了,去火。”
“是专门感冒的砖家吧!”我白了她一眼,可她并没有看见,也没反驳,匆忙去了厨房。于是我向她发了很多白眼毒箭,好爽!
晚上,我一直咳嗽,和我住一屋的老姨把我叫起来喝糖浆。可我不想喝。我俩争执了大概十分钟,互相烦得睡不着。最后我投降了,乖乖喝掉糖浆。
第二天早上,老姨说我像猪八戒,好懒,连坐起来喝个药都不想干。我不甘示弱,就说她是沙和尚,我是她哥,结果她一听就笑了,呵呵,猪哥好!
呃,真败给你了。我一脸黑线。只听说过猴哥,没听说过猪哥啊!
她却喜欢上了这么叫我。猪哥猪哥,抓狂啊!我就叫她沙师弟。呵呵,不知道的人有可能会感到惊讶呢,这俩家伙是要去取经啊!
不光这个很搞怪,我们独创的“卧谈”也很牛。
“卧谈”就是临睡前躺在床上聊天。有一次,我和老姨聊天聊跑题了,说到我未来孩子的名字。我想了想,开心地说:“如果是女孩,就叫聪良吧,又聪明又善良。”
“哦呵呵呵!笑死我也!”老姨笑得声音特大,用不是特别恰当的话来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真是气煞我也!我忍住愤怒,慢悠悠地说:“师弟呀,有什么可笑的啊?小心笑岔气呀。”
“聪良,好奇怪的名字!”
“切,”我鄙视地白了她一眼,“至于吗?还有,如果是男孩我想起名叫夏飞。以前我最喜欢的《小小姐》杂志就有个小编叫夏飞。”
结果她笑得更厉害了:“夏飞,往那一站就把人吓飞了!”
“哎,还真是!”我还真是没想起来这一点,她说得好好笑的。
想着,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和老姨一起大笑。
笑了一会儿,我困了,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当我睁开眼,我发现老姨正顶着不太能看出来的黑眼圈一脸哀怨地盯着我。“怎么了?”我很奇怪。“以后咱俩卧谈,你别太搞笑了,昨晚你‘呼’睡着了,我半天没睡。”
报应!我心里嘀咕着,谁叫你笑我取的名字呢?
想着,我起床了。“对了,老姨,我觉得你好像我大姐姐哦。”我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什么?”正低头叠被子的老姨抬起头。“当我没说。”我突然觉得有些羞于说这件事,连忙吐吐舌头,转过身去。老姨,我会在心里将你认作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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