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冷。夜里伴着雪花下了初冬最为淋漓的一场雨,路旁的树被洗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我和妈在街边小摊上吃完早点,就要分手——她回家,我去上课。
这时,两个女孩骑着自行车“吱”地一声停在我们面前,“阿姨,华药职教中心怎么走?”语气中充满了焦急。这是两个来石家庄不久的学生,对石家庄的道路不甚了解,任凭妈连说带比划,她们就是弄不清楚。“你们去那儿干嘛?”“考试,自学考试,8点就开考了。”站在后面的女孩说着,眼圈开始泛红。我持起袖子看了看表:差5分8点。可是从金马小区到华药职教中心少说也有一刻钟的路程,再加上她们人生地不熟……“算啦,别说了。我送你们去。”我也吃惊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这样,我上课就会迟到。
车子过处,激起无数水花,也引出我们无尽的话题。她们说曾费了近两个小时,绕了许多弯路,手都要冻僵了,此时的感激滋于言表;而我则想起自己在唐山求学时的情形——想起那时孤单的我,想起那次迷路后帮助过我的好心人,记得那也是个阴沉沉的冬天。
于是我告诉她们,帮助她们就是帮助当年的自己。一话语变成一团白气,把我们相融在一起。也许,这是一个温暖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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