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晚上,表弟在网上跟我约好要来我家玩,让我在他下网后过十分钟去接他。
我把QQ的界面点出来,把家人那一分组点出来,看着表弟的QQ头像灰了的时刻。
我的家人分组里面从(4|17)变到了(3|17)。过了5分钟,我穿起绣着“anTa”的袜子,口袋里塞上几个零钱去车站接表弟了。
从月乐西街和塘西的三岔路口,走到东方女子医院不是件容易事啊,我跑得双手压着膝盖喘粗气,时不时的用余光朝左边瞥一瞥,期待40路车子到来。
好久,一辆40路开了过来。车上的人簇拥着下来,像是汽水摇晃过后马上开了瓶盖,气泡纷纷朝小瓶口钻出。咦,要钻的气泡全钻光了,表弟却还没下来。咳,看来不在这车,我默默叹气。
当门快合上时,一个黑色的身躯出来了。是表弟。哇,几天不见表弟,恍如隔世。表弟黑色夹克衫,配的是一条时髦的休闲裤,里面还穿着一件橘色毛衣,额头上一撮刘海。“啧,啧。”我打量着好久不见的表弟。
到了晚上要睡觉了,怕床太小,我毫不留情地把占了一个床角的海豚娃娃踢了下去,那是我小时候考100分妈妈从好又多超市里花100元奖励给我的。
星期六的午餐,是表弟来我家的正餐。我帮表弟端了一碗饭,和他挨着边坐在一起。我瞥了瞥表弟,他的那块领域除了饭,就是筷子上的一片菜叶。一向开放的表弟怎么变得那么收敛?在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环境或人面前就会收敛自己,这跟我去他家吃饭是一个道理。我越看越坐不住,夹了一个鸡腿放入表弟的碗中,自己夹起了一个花菜。
星期天,意味着周末的最后一天;星期天晚上,意味着表弟要走了。7:15,老妈怕晚了一人坐车不安全,就催着我送表弟回家。
我只好和表弟穿上鞋子走路去车站。我去接表弟总感觉怎么还不到,送表弟时路却这么短。车子,依然是绿色的40路。我目送表弟上车。表弟站着,向我摆摆手;我条件反射似地追着车子朝表弟挥手。司机以为我要上车,停下来开了门,乘客转过头来齐刷刷地看着我;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双手插在兜兜里朝翡翠大酒店的喷泉走去。
我转过身子,车子开走了。我尴尬死了:知道的说我在跟朋友道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耍他们。
回想起跟表弟的件件趣事、乐事,我总结出一个结论:如果是朋友你可以把他当兄弟,如果是兄弟你可以把他当亲戚,如果是哥们你可以尝试着把他当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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