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跟同时代的人相比,梁实秋的婚姻可以用完美来形容。梁实秋的妻子程季淑既能上得厅堂,又能下得厨房,既有新女性的视野和知识,又有传统女性的贤惠与忠诚。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她都与梁实秋不离不弃,形影相随,相夫教子,尽到了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
出身大户,童年悲苦
程季淑出生于北京的大户人家,祖籍安徽绩溪,和胡适是同乡。她的祖父程鹿鸣曾任直隶省大名府知府, 为官清正廉明,很得百姓拥戴,离职时除了百姓送的10多把万民伞以外,身无一物。其父程佩铭是家中长子,在京经营笔墨店“程五峰斋”,全家的衣食住行、生活支出全靠开店所得。程季淑的母亲是长嫂,“长嫂比母”,整日里操持家事,以身作则。科举废除之后,笔墨店生意一落千丈,“程五峰斋”终于倒闭。后来,其父只身到关外谋生,客死他乡,此时程季淑年方9岁。程季淑同胞5人,大姐孟淑比季淑大11岁,嫁到丁氏家中。她的二姐仲淑、兄道立、弟道宽,均青年早夭, 只有程季淑一个人与母亲始终相依为命。
小时候的程季淑饱尝生活之艰辛。父亲死后,母女寄居在叔伯家中,没有经济来源,其困窘可想而知。有一回一位叔父清扫房间,让程季淑抱一扇石屏风到屋外擦拭,那时她只有10岁左右,出门不小心摔倒,石屏风破碎,叔父大怒,大声呵斥之后,命她长跪在地,久久不让起来。梁实秋的女儿文蔷曾经这样记述:“妈妈娘家人口众多,经济不裕,叔伯辈对女子上学不无烦言。妈妈尽力节俭,但求不致辍学。每日清晨食冷饭一碗, 中饭无着。每至中午,同学聚集共用午膳之时,妈妈则借故避走,以免被发现其窘境。如是者数年。后入北京女高师,住宿就读。北平冬季严寒,宿舍无取暖设备。校方规定每日用水擦洗地板,擦毕,水即结冰。每晚发给一个‘汤婆子’(铜质的热水壶),用以取暖,但无济于事。次晨,双腿仍冰冷如故。造成日后‘寒腿’之病根。上体操课,学校规定要穿全白上衣,妈妈只有一件带有蓝方格的白布上衣。向叔伯讨钱买衣,必遭训斥。一筹莫展,穷极智生,连夜不眠,将蓝色经纬棉线一一抽出,得以通过检查,符合学校规定。”
童年的悲苦经历难免留下心灵的创伤。有人因此怨天尤人,报复社会,有人则忆苦思甜,倍加珍惜平静生活。程季淑当属于后者。
1921年,程季淑从国立北京女子高等师范毕业以后,被担任女子职业学校校长的同学欧淑贞聘到该校做教师,这才安定下来。也就是这时候,她和梁实秋的恋情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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