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柳色关何事?自是离人作许悲。
[译文] 渭城客舍的柳色和人的离别有什么关系?全是离人自己做出来的那许多悲悲切切的情意。
[出自] 北宋 黄庭坚 《题阳关图》其二
人事好乖当语离,龙眠貌出断肠诗。
渭城柳色关何事?自是离人作许悲。
注释:
《阳关图》:《阳关图》是北宋画家,龙眠居士李公麟所作的唐代诗人王维的诗意图。
李公麟号龙眠居士,是当时的大画家。他所作《阳关图》是取意唐代诗人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诗,后披之管弦,因后一句反复三遍,故又称《阳关三叠》或《渭城曲》。
渭城:渭城为秦朝都城咸阳,从此地出发,穿过阳关便是荒凉、空旷、漫无边际的塞外西域。《渭城曲》又名《阳关三叠》,是王维送友人赴西域而作。
译文:
人啊!本来有许多不顺之处,而在不顺利之中,又以离别为最大的不顺,李龙眠的《阳关图》画出了这断肠诗的意境。 渭城客舍的柳色和人的离别有什么关系?全是离人自己做出来的那许多悲悲切切的情意。
《题阳关图》共有两首,这是第二首。
这首诗写离别之情、关情之物。首句语出陶渊明《答庞参军诗序》:“人事好乖,便当语离。”乖,不顺利。诗人先探究离情自何而来,说是:人事多有不顺利处,而不顺利之中,又以离别为最(“离”自“人事好乖”而来)。人世间既有离别之情,艺术家笔下也有别离之情的反映。诗人接着道,由此,李龙眠的《阳关图》便画出了王维《送元二使安西》这首断肠诗的诗意。三四两句,诗人又进一步推究:李龙眠图中的渭城无知之柳,为什么也和人间别情有关?诗中便以问句出之:“渭城柳色关何事?”——意思是,人自离别,关柳何事?诗人经过思考和领悟,得出结论说:“自是离人作许悲。”原来是离人们自己在作出那如许悲意。诗人是说,事物固然无情,而人有情,有情的离人将情加于事物上,便使那原不关情的柳也变得有情了。因为如此,所以离人们见到杨柳就会引起别愁、别情,听到《折杨柳》的笛曲与“渭城柳”(王维诗)之类的歌声,就要潸然泪下了。诗人按图索“骥”,穷究离别之情与关情之物,写得入木三分。
《苕溪渔隐丛话》曾称引黄庭坚的诗“随人作计终后人”。这首诗,正是不“随人作计”的力作,诗中不仅吟出诗情(王维诗)画意(李龙眠图),而且又突出画面,从空际、从理上着笔,深化了李龙眠图的画意。全诗有情景、有理趣,兼之音调谐和,语言平易,绝无诗人某些作品的生硬与刻意好奇之病,因此,《题阳关图》虽未能与《送元二使安西》比肩,亦可称为题画诗中的上品之作。
“渭城柳色关何事,自是离人作许悲。”,人是离别,关柳何事,原来是离人将自己的离情加在物上使得那原没有灵性的柳也有了情感.正像王国维所说的“一切景语皆情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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