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磅礴走泥丸”,那是诗家眼中的意境,其实,乌蒙山绵延几千里,山,像山一样挺拔,谷,像谷一样深幽。在这苍凉的乌蒙山中,总有稀稀疏疏的人家星子般撒落在山脊沟壑;总有早茶晚饭的炊烟从山林深处袅袅升起;总有撩拨人心的山歌在如织的山路上飘荡;总有呼儿唤女的山音从这山到那山。
当你来到乌蒙高原上,你就会领略到乌蒙山平仄无常的山韵;当你走近乌蒙山人家,你就会读懂我们乌蒙山人家悲壮而艰辛的历史。
乌蒙山人硬把自己的执着嵌在这刻骨铭心的关山之上,在一山一峰之间捕捉着微薄的希望,耕耘着瘦瘦的柴米油盐,收获着质朴的福禄寿禧,一代又一代,前仆后继。
在这望而却步的山梁上,乌蒙山人倚山而居,住在愚公移山的神话里,凭着山里人的坚韧,一锤一钻,硬把嶙峋的山石凿成石材,把自己的住宅垒得结结实实,又用山煤煅烧石灰,把住房的里里外外粉刷得亮亮堂堂。
在这荒芜的山坳里,乌蒙山人一镐一锄,撬出些碎布一般大块小块的山田山地,种植些土豆荞麦、玉米高梁,喂着些肥胖的大猪,腌制些美味的腊肉,一年吃到头。偶然有几点带子似的山田,引得山涧的灌溉,让那白花花的大米也闯进这山寨子里来,丰富了山里的日子。
我们乌蒙山人靠山吃山,靠着这无数的大山、肥美的山草,养得牛羊肥、骡马壮;乌蒙山人就靠着这无数的大山,营造万顷林场,种植经济林果,使厚重的乌蒙山直观地体现价值。
我们乌蒙山人靠水吃水,乌蒙山的水,清纯婉丽,我们就靠着这淙淙溪泉,净化出“乌蒙山纯净水”,远销到城市、乡村的千家万户;乌蒙山人就靠着这涓涓细流,在依山旁水这地,构筑土石堤坝,酝酿“高峡出平湖”的诗情画意,养肥了自己的鲜鱼活虾,点亮了一个个乌蒙特色的水电站,驱逐了油灯照明的历史,带动了几多冰箱电视,使山沟沟里的生活也摩登起来。然后,化成清清溪流,轻歌曼舞般流进田间地角,把稻麦蔬菜的笑声摇得盈盈四溢;淌过村寨,把山乡的形象漂洗得清清白白。
厚重的乌蒙山,养育了厚道的乌蒙人,铸就了乌蒙人山一般坚毅的个性。
我们乌蒙山的男人,顶天立地,野气实足,有一肚子力气,提得起,放得下,用硬帮帮的黑脊梁,擎起了这荒山野岭的一片天。
我们乌蒙山的女人,勤劳能干,挺起一副壮实的身板,用一双高原女人的大手,挥一把汗水,在深山里造一个属于自己的湖。
我们乌蒙山人。钟爱大山,站着,像大山一样挺拔,趟下,像脉一般浑厚。
我们乌蒙山人,和乌蒙山川同在,活着,珍爱自己的大山,死了,也要扑向自己挚爱的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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