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食堂吃早饭,看到坐在对面的阿根老师白衬衫上扣着红红的校徽,我随口说了一句:“学校要求佩戴校徽,可我的校徽不知放到哪儿,找不着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阿根老师说,你不用找了,我这个给你,我家里还有一枚。说着他就随即把胸前的校徽摘下来,放到我的面前。
事儿虽小——赠送一枚校徽而已,但可见同事情谊。由此,我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是1997年,一场不幸降临到我家中,我爱人动了一次大手术,术后发现病情严重,还需转到上海治疗。那时,我爱人才三十多岁,年纪不算大,儿子才五六岁,上幼儿园。爱人的病能治好?去上海治病儿子又丢给谁?想到这些扎心事,我整个人几乎要崩溃。
同事教英语的季老师听说我们要转院去上海,第二天,他就把我从市人民医院的病房悄悄喊出来,一边塞给我一个牛皮信封,一边对我说:“汉江,我们是同事又是邻居,你们去上海要花钱,这里有三千块钱你先拿着用。”说实在的,当时确实差钱用,眼前同事的三千元前真可谓是雪中送炭。我很激动地收下了季老师的牛皮信封。那时让我犯愁的还有一事:如何去上海。如果坐公交车,大手术刚刚不久的病人,一坐十个小时,受得了吗?同事教语文的季老师,他得知情况,请朋友帮我安排了一辆救护车。又是同事,好像老天有意安排似的。于是后来,我爱人躺在救护车内,七个多小时就平稳地到达了上海肿瘤医院。
我们在上海度过了“六一节”、“中秋节”。“六一”期间我们十分想念儿子,与儿子通电话之际得知:我们的三位同事带着玩具、食品等礼物去我儿子的外婆家,看望了我的儿子。中秋佳节我们十分想念家,想念家人。记得中秋前夕,王兰老师特地写了一封很长的信托人捎给我们,还有很多同事在上面签了名。信中王老师鼓励我爱人战胜病魔,早日康复。说“不要流泪,流泪没有用,要坚强,这样才能早日回家,早日回到工作岗位”。朴实的话语,亲人般的关怀,给我们送来节日温暖、强大的精神慰藉。时至今日,此事我们仍然铭记心间,时常回味咀嚼。
说到同事情谊,不能不提及书友老师。书友老师喜欢读书,发表不少论文。我曾写一篇关于大雁的散文,写好后请书友老师帮我看看。书友书友,真够朋友。他不推托,并就文章的开头、语言等方面提出了中肯的意见,还跟我说说平时读一些优美散文会得到美的享受,鼓励我朝这方面努力。根据书友老师的建议,我对文章进行了斟酌修改,后来那篇文章居然在一家晚报上得以发表,我欣喜异常。现在我还时常写一点小文章,也时常想起书友老师对我的指点。
80后小李同事,为我申请电子邮箱、QQ以及博客,使我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电子信息交流工具,让我在人群中感到电子时代的我尚不太“落伍”。现在若需向外发送稿件,点击几下鼠标即可完事,少了许多跑邮局投递之苦,而这些自然要感谢同事小李了。
同事给我的帮助,从物质到精神,无所不在,对我的影响甚大。更有甚者,我的爱人也是以前的同事帮我牵线搭桥而成的。同事同事,同而生情,同情生缘。我的同事还成为我儿子的老师。说到这,我心中不禁滋生这样的感慨:今世若无同事帮助,恐怕此生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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