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结构》列举了从古到今的典型事列,来说明爱是如何构成的。令人深思的文章,文美意丰。
不知道哪一天起,时常有人劝我信佛。对于这个问题,我专门请教了诗人扎西才让先生,才让是个老实人,他的话我坚决相信。那一次聊天,我从内心油然而起了两个字——“敬佩”。是对才让的敬佩,更是对一个民族的敬佩……
神真的一直在关注着人类吗。有没有神。我们生存的地球与天地宇宙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对话关系。这些文字,我没有用问号,因为,在人的眼里,在当代高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这一切,早已有了所谓的定论。
在这样的定论里,人们在心底里嘲弄或者不理解藏民族在朝圣路上的长拜,以为那是迷信。在同一时间里,在河北千里大平原上,一位年逾耄耋的老头子,半蹲在田头,他捋下一穗谷子,在粗糙的手掌上搓出米粒,放进嘴里咀嚼着。老人的行为,同样会被不理解或者嘲弄……
还是在同一时间里,在江南水乡的一座褐色陈旧的屋檐下,一位瘦小的老人在精心制作伞的骨架,那是在一个下雨的天气里,雨水一滴滴从长满青苔的瓦楞上滴落,在他家的屋后有一座池塘,池塘里种满了荷花,烟雨迷蒙的水天墨色里,响着小鸟的叫声。但是,这一切在制作油纸伞的精瘦老人的眼前,只有手底下正在赶制的伞架,是一个具象的东西。
这位精瘦的制伞老人并不知道,就在他身居的这座老屋前边的巷子里,走过去了一位诗人。戴望舒,他的灰色长衫被雨水浸润,从心田里漫溢出柔情。细雨依旧呢哝,小巷依旧迷离,一个抽象的,然而却是清晰的江南女子,打着一把油纸伞,浮娜地融汇在烟雨迷蒙的墨色里,这是诗人的爱,是戴望舒的爱。但是这一切,都和那位制伞的精瘦老人没有关系。老人想的,就是多做几把伞,他的所有的爱,或者,准确点说,这位精瘦老人的所有情感寄托,就是油纸伞,他做了一辈子的油纸伞,没机会,也没心情知道戴望舒。虽然,戴望舒谁都知道。但是,促使人们知道戴望舒的油纸伞,却真正是这位精瘦的老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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