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第一次在雪中滑倒,我哭了,脸上的雪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妈妈用那温暖的双手扶起我,给我带好帽子和手套,系好围脖,抖落干净身上的雪,用那最母性的温柔完成了一次惊险后的安抚。
第二次我滑倒了,带着惊吓后的迟疑微微咧了一下嘴,然后就笑了,那是一个孩子冲着雪发出的若有所思的、没有内容的、无处安放的笑。也许是在笑我跌落的带有雪人图案绒帽子,也许是笑我那窄窄的橘黄色的围脖,或许是冲着雪中那两只妈妈故意把它们拴在一起的绒手套笑,也许那笑声中还有别的无聊但更有趣的.东西。
从此以后我在雪里总是故意不好好走道,我渴望跌倒,和雪摔跤,在洁白的雪堆上做我能做的各种事,雪带来的乐趣融合了我玩耍的天性。也融合了最好的自我。
后来我长大了,也许那些年代的孩子长大就意味着告别,就意味着还有比雪更重要的事去做。所以年龄让我与雪保持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关系,成为我越长大越孤独的符号。
小时候的冬天总是这样,天很蓝,但那只会让人感觉更冷,阳光除了给人一个好看的晴朗的日子,并没有我期望的那么温暖。或许我们已经习惯了,并没有指望这冷飕飕的天气带来什么好处。但那样的冬天很安静,没有潮湿和霉菌,没有闷热带来的泥土和植物腐烂的气味,厚厚的棉衣把寒冷和孤独挡在了外面,我们用自己那小小的、微弱的体温温暖了那个单纯、迟疑、青涩、酸楚但又快乐的童年,也温暖了我的幼小。
雪在我长大的日子里给了我家庭、学校以及其它的环境所无法给予我的东西,那是天地所补充给我的另一种晶莹的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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