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电焊的弧光闪了眼睛,人都说无药可医,二十四小时后自动痊愈。
晚八点开始发作,多情的泪水似野马脱了缰,一路狂奔,任由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控制,不争气的鼻涕顷刻间不自觉的涌出,我咬着牙,眼睛越来越疼,越闭越紧,仿佛只有这样,我也只能这样,不受控制的被控制着。
我懂得些气功知识,不停地念;松字诀,希望尽可能的放松下来,不知怎的,无论如何的念都无济于事。眼睛里像喷火,热辣辣的,刺痛,一浪高过一浪,泪水划过脸颊都是热的。头也済过来凑热闹的疼起来。
我也懂些按摩知识,不停地敲打百会穴,风池穴,风府穴,太阳穴。我逐一敲个遍,以往头疼脑热的,早已得到缓解。
如今怎么不灵了。
而且还不断的加重,头疼欲裂。我抱着头坐起,眼睛里进了铁砂,即磨又咯,疼痛难忍,只想把眼珠抠出来放到水里清洗一番。鼻涕和眼泪仍就是不自觉地外流,被我一把把的摔在地上。
我又躺下,一会儿又坐起,一会儿又躺下……
伴随着一阵阵从未有过的晕眩,我忍受着这近似病魔般的侵扰,我无力反抗,也黔驴技穷,任由它折磨着折磨着……
直至凌晨二点多,总算有所缓解,我,慢慢地入睡。
刚到五点,便又开始起床,没办法,我闭着眼,尽可能地不用眼睛,特别需要时,我微微的睁开一个缝,随即立刻闭上,哪怕是一点点微弱的光,泪就止不住。好容易吃完饭,我不忍休息,随同伙伴们走进井道,继续安装电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眼睛不自觉的能睁开,能视物,虽然红肿的厉害,还有些刺痛,但总勉强能工作了。
我的眼睛二十四小时后痊愈了。
可是,你呢?
想起你,虽然刻骨铭心,但酸酸楚楚的初恋。
想起你,无温无暖,无情无爱的婚姻。
得需要多少个二十四小时啊?
想起你的初恋,心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由于父亲多病,20岁的你,不得已走出山里,进城打工。城里的孩子远比山里的孩子早熟,特别是小男孩,对你的到来个个感到新奇,轮番展开向你大献殷勤。
你的确不俗,既像山野里淡雅的小花,又像池塘里含苞欲放的莲,即羞涩又纯真,是城里女孩所不具备的。
有个稍大点的男孩,开始对你用心的追求。在他强大且有预谋的攻势下,单纯的你被俘虏了。你却不知,他追求的只是你的外貌,他也只是为了炫耀在同伴之中他强烈的占有欲。他得胜之后,便收起了号角,改追厂长之女去了。
你傻了,有泪只能往肚里流。你的初恋就这样被无情的践踏猎杀了。在他生病时,你无怨无悔的为他来回奔波,端水送药,还为他经常用冷水洗衣服,冰的手指时常的抽筋,吃了很多中药,仍不见好,你的心在流血。
有了前车之鉴,当爱情再次来临时,你说一定睁大眼睛。这次是朋友介绍的。他落落大方的出现在你的面前;说他貌似潘安,有些夸张,说他眉清目秀,一点也不过分。他侃侃而谈,你被他的外貌深深所吸引,没有过多地了解,你闪电般的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你逐渐地发现,他好吃懒做,班,尽量不上,家务,尽量不干。除了玩电脑,就是闲逛,偶尔赌二把,从不为将要出生的孩子思量。孩子出生后,家里负担重了,他仍旧像个没事的人,依旧我行我素。没钱了,伸手向父母要。说句夸张的话,油瓶子倒了他都不扶。嫌孩子闹,经常夜不归宿。
孩子一天天长大,好吃的,他与孩子同时分享,没有做人父的模样。任你大吵大嚷,你声音过高,过响的时候,他也会回敬几句,大大咧咧的东歪西躺,一幅缺钙的模样。哼哼呀呀,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苍蝇,让人见了,烦,闹的慌。
没办法,你走出家门,再进工厂,和老爷们儿一样。粗话,累活,只要挣钱多的活,你从不含糊,像立地金刚。活的确太累,再加上你营养不良,没多久,终因劳累过度,你病倒了。
他没有端水拿药的习惯,也没有做饭洗衣的补偿。即没有一句暖心窝子的话,哪管你炕凉不凉。他虽有花瓶般的外貌,肚里却是蛇蝎心肠。家里的一切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关心他的电脑和他每天的走向。
你多次想到离婚,一想起单亲家庭的孩子,大多都孤僻,且忧郁,为了孩子,你一次次打消离婚的念想。任岁月在你的脸上刻下沧桑。试问:这样的痛,你需要多少个二十四小时来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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