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从没有见过她说话,别人给她打招呼,她也是微笑着点头回应。她的工作微不足道,只是靠那一张张刚出炉的烧饼来养家糊口。和她一起的,还有她的丈夫——以适时“替”她说话。
我曾不止一次的怀疑她是个哑巴,甚至有时候替她打抱不平。她卖烧饼的地方靠近一所小学,每天清晨都有一大群孩子围在她的摊铺旁。有一天清晨,正当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孩子乘着人多,而她的丈夫又不在,伸手抓起一张烧饼就跑,她立即就发现了。我以为她会大喊着追上去,但是我错了。她依旧保持着往日的沉默,没有去追赶,只是摇摇头,笑了一下,继续忙着她的工作。我愣在了那里,只觉得血往上涌,我真想冲她大喊:“你为什么不去叫住那个孩子?”但看着她平静如水的模样,我把话生生的吞进肚子。“也许是她不在乎那一块钱呢!”我替她给了自己一个答复。
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她是会说话的。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把影子拉得斜长。“笃,笃……"一位盲人用手中的导盲棍摸索着,可是前面有一处没有盖上的井,但盲人并不知道,依旧径直地走着,就看他即将一脚踩空,她大喝一声:“喂!前面有井!”并一个箭步冲上去扶盲人绕过了井。我呆若木鸡,原来她会说话呀!
渐渐地,周围的居民没人不知道她了,因为她做的善事,是被每一个居民看在眼里的,可大家很是不解:“为什么她不常说话?”而她给出的答案是这样的:“嘴好,不如心好。”
也许正是这种无声的是善良,使她得到了许多尊敬。远远望去,她又瘦又小的卑微的身影在茫茫人海中变得高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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