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基本都是吃货,特别是我的姥姥。清水煮过的面条只需放些蒜汁就能呼啦呼啦的吃掉三四碗,饭后再来两个苹果都不带撑的,我听说这些后觉得太不可思议啦。
妈妈经常跟我讲姥姥姥爷的故事,姥姥没有文化,性格倔强,脾气暴躁,骂人的话也是出口成章。妈妈说她小时候犯了错,姥姥追着她骂,骂的实在太难听,妈妈就对着姥姥吐口水。我爸说我妈太没礼貌了,再怎样也不能吐口水嘛。而我觉得老妈可以得到原谅,其实我妈就是因为遗传姥姥,每次生气起来,那话也是超级难听,可想而知,姥姥的语言杀伤力有多大。
姥姥和姥爷一直在乡下生活,我们一家人在县城里,很少有时间去探望他们。有一次我小学中午放学,见到姥姥在我们家,她站在那里傻呵呵的对着我笑,我自小没有和她一起生活过,只觉得有生疏感。
妈妈当天炖了一只乌鸡,那个时候家里的生活虽不说很清贫吧,但这么滋补的东西还是很少吃到。热气腾腾的乌鸡就摆放在饭桌的正中央,不用妈妈主动给她夹肉,她老人家闻到看到这只鸡就禁不住的砸砸嘴,吃的速度也是极快。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块块的肉即将消失殆尽,想也不想的将盆移到我的鼻子底下,姥姥这才意识到我这个小吃货,不好意思的说:“应该让孩子多吃点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说话时,她的眼睛还不住的看着我抱着的鸡肉。
我妈妈当然责怪的说:“这孩子太没有礼貌,不知道孔融让梨吗。”
等午饭过后,姥姥说要回乡下了,妈妈想让她在家里多住几天,姥姥说:“不拉,这个的生活不习惯。”
我看着姥姥离去的身影,竟然还有点不舍,当时我也不懂为什么会不舍,现在我懂了,或许是因为她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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