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仿佛昨日还是春暖花开处,眼下却是严寒锁江州。晚上,迎着凛冽的寒风,漫步在滨江公园绿荫小道上,看寒月高挂,树影婆娑,真有一种“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景象。
朦胧的路灯下,一株株杨树枯叶飘落,树下已是一片金黄,疑是满地黄金甲,唯有一棵枫树在寒风中抖动着红色的枫叶,格外醒目。
朔风吹过,江畔竟还有人不畏寒冷,独自垂钓,心中顿生钦佩之情,真是独钓寒江雪啊!可叹是一枕江风梦不圆。 纷飞的思绪吧我带到千前年冬季。那是一个寒冷的早晨,几位曾经下过乡的中学同学聚齐在江畔镇江阁处,我们分乘两辆车,出城后,风驰电掣般奔向百里荒。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透过窗外,隐隐可以看到低矮的土墙屋、袅袅炊烟在山岚里摇曳;路边即将干涸的小河里还有一泓清泉缓缓流动;几头水牛卧在路边悠闲的吃草。久违了!多么熟悉的情景!多年前我下乡的地方,不也是这般景象么?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往事历历在目。
我背着手风琴,沿着这条小路,来到山楂树下。真诚同学提议合唱一首我们最熟悉的《山楂树》,我用手风琴伴奏,仿佛又回到当年的高中时代。在电影里那株树山楂树的树枝上 ,系了几根红布带。原来,这是人们来到树下,为表达对爱情的忠贞而专门系下的信物。这时又上来一批参观的人群。其中一个年轻女孩走到我面前说:刚才听你用手风琴拉的《山楂树》,我很喜欢听。能不能再拉一遍?我开玩笑地说:当然可以啊,不过,我为你拉了这首曲子,你可得帮我照相。她真的接过我手中的相机,在我演奏时,为我拍摄了几张很传神拉琴的照片。 因《山楂树之恋》而产生挥之不去的情结:一是因为这部叙述上个世纪“史上最干净的爱情”的小说,出自我们家乡人的手笔;二是因为我有过一段下乡当知青的经历;对《山楂树之恋》的情节似曾相识。三是小说中老三喜欢拉手风琴,我在插队时也时常抽调到文艺宣传队,在县里各公社巡回演出;小说中叙述的老三和静秋产生了一段“史上最干净的爱情“。我的初恋也是在下乡时那段令人难忘的激情岁月。所不同的是,山楂树之恋是悲剧性结局。我的恋爱却成就了一段姻缘的喜剧性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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