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前日,一月,冬日的星期天,没有想象中的寒冷,只期待能够出太阳,普照清灰的山野,凭生一些微温,暖着眼球和心情。
可是没有,浅灰的山坳、山石和天空,仿佛沉浸在执拗中,追忆不久前失去的五彩之韵,无法自拔。
偶尔,厚厚的云层被希望生生地撕开了口子,阳光柔柔弱弱地钻了出来,整块的灰暗顿时成了油画的底色,有了喘息和窥视的欲望。
用手遮住眼,竭力地将目光伸向天空。裂开的云端变化着大寒风范,僵硬着,拥挤着,不愿离开,怕冷吗?遮挡着天空的广袤,却成就着忧伤的泪眼纹路。
落了叶的树枝,倔强并沉重地和云朵呼应着,如哈姆雷特仰望天空的咆哮,充满复仇的决绝,和最严寒的冬抗争着。
少了叶儿的负累,秃秃的枝桠居然干净利落,风骨铮铮。无视寒风,独自挺立,不会被叶儿缀的左摇右摆,顾此失彼。
映照在空旷的山谷和云层版块上的枝,自由且倔强,执念着固有的形态,肆意伸延,势不可挡,风范中傲视寒冷,粗粗细细的枝条编制织着冬日全景的刚与柔。
和好友四五人,就在这清冷的山和树中,穿越。
眺望远处的山头,有变电塔独自守候群山的制高点,树梢微微地摇曳,尽情展示骨骼的魅力,天空被衬托出一种刚劲的感觉,给我们一些力量,去征服它们。
冬日的山,弥散着原始和荒凉,却裸露出宽广的视线。原生态的枯草、带刺的藤蔓、交错支撑的枝干,被山居人家踩踏出的路痕,深褐色石板上失去水分的常青藤。
和我们执着的脚步纠缠着。
穿行在干燥的冬季植物之间,想念春的绿和秋的炫。
尽量穿着些鲜艳的色彩,但愿能点亮冬日的暗淡,跃动一下山野的寂寞。
太阳使足了劲,也没有打破云层的固执。
单调和灰冷的山野里,只有我们几人环绕着不加修饰的百年老树,埋头行走。停下眺望,可清晰地看见走过的痕迹,单调之中,反而容易发现历经的蜿蜒,不会迷失,不会奢望,不会畏惧,不会彷徨。
在斑斓的色彩中待久了,真是需要在孤寂清冷中仔细地回味本色的自己和本该走过的路程。
倚在遒劲的树干上。
擦拭着微微冒汗的前额,看着远方红屋顶上伸展的枝条,心中有一种乡野田园的情结需要释放。
畅快地呼吸着清秀而固执的生息念想。
冬季,沉稳的如同方鼎。
心念,如香火的烟,柔柔地飘着,向远方,向希冀,向着山峦巨大的心脏。
一片矗立的杉树下面,是绿色的茶园。
看得见,嗅得出的清香,温柔了直插云霄的冬树躯干。想起了残荷的风骨,冬日孤立的杉树,挺拔的让人振奋和赞叹。
别样的风韵,一样的傲然。
也许,年轮是一种淬炼,一种雕饰。撕去所有虚伪之后,无论荷,无论树,无论心,都会坦诚的面对所有的风霜雪雨,灯红酒绿。
岁月终将沧桑变成一种美,永恒的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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