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牛头山,就象沉睡在黎明时分。尽管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四围静悄悄的,山林环绕,光线幽暗,寒鸟偶而低叫两声。我们一群二十几人“唧唧哇啦”地进山来,一下子就打破了她的宁静。穿过游乐场后,走进盘山公路大约两百米左右,我们就到了攀爬老虎寨的石阶。
明万历《郧台志》记载:“古塞山,县西南八十里,战国时楚于城此避秦,今名大寨山。”《郧阳府志·山川》、《郧县志》也均有此记载。史志上记载的大寨山的地理位置,正是今牛头山古寨。 有关史书还记载,自公元前611年前后楚国灭麇国至公元前223年楚国灭亡,十堰战事频发,成为秦头楚尾、朝秦暮楚之地,时为秦国所有,时被楚国夺回。专家由此判断,为设防抵御秦国,“老虎寨”为楚国时修筑。也就是说老虎寨距今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我们在这个地球上的孤鸿痕爪俯首即可拾,但是又有几个是可考证的呢?而且还有那么一个“朝秦暮楚”的成语典故出自于此,越发觉得这老虎寨存在的意义还是不同与一般了,可以想象当年这里一定是硝烟弥漫。这样想来我对此行攀爬牛头山群峰之一的老虎寨充满了热情。
石阶也许因为长年藏在茂密的杂树杂草间,也许因为蜿蜒迂回流下的山泉浸润过,顺级而上的石阶几乎都是暗绿色。起初,我以为石阶上布满了青苔,走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我用木棍轻轻拔了又拔,才发现石阶上的绿是晕染上去了。我很欣喜看见这样美丽的长而宽扁的绿色石阶,走的时候也不那么担心脚底打滑。同行的说,这石梯有两千多年了。其实,我有些不相信。但是后来又到了半山腰的一天门,我又有些相信不是后天所修建的了。
到了一天门大家都喊看,一天门到了。我看了那石门也同样很惊奇。石门比路面宽差不多有两米的样子,门高约有一米五左右,门洞大约有六七十厘米宽。那些石头却不是绿色的,干硬尖小,横平竖直砌码得很严实。我近距离看见象是有铁丝样的东西垂挂在门框上,我喊同行地看,问那是不是铁丝箍门用的?都说不是,是干枯的藤蔓。我再细看可不是吗?还真是干枯的藤蔓。我想这要是在夏天上来,这门不都是在绿叶层层的包裹之中,那一定比现在望上去好看多了。在当年这门一定是寨上所设的第一道关卡,上山寨顶的人一定要在这通过检查才可往上去。就象电视里放的土匪山大王的第一道关卡。
过了石门到了一个瀑布滩头边,因为初冬,只有细细的白色的水流从高处冲下来。不过与我看来也是不错的了,有山的地方能沿路有水都是美景。站在浅滩前的大石头上回望左右两山象两副彩色大屏,未凋谢的枫叶如花般点缀其间。因才下过一场初雪,越往山的高处看积雪越多,薄薄地一层铺在丛林的脚底下遮盖了落叶透出一股纯净来。
又踩着石阶往上行的时候,路面就要陡峭些。有时是从布满青苔的山涧石路走过,有时是抓住藤条枯干跨过,往下看的时候才惊异若一不小心就会顺着山泉流向滚下山去。当到 山顶时,就看到了老虎寨上的楚城墙。据说当年就在这城墙掩护下,楚人在这抵御秦人入侵。我极目望去西边是花果黄龙区域段的鳞次栉比的楼房,暗想秦人攻打楚人的时候肯定是从今属陕西的白河县城(不知两千多年前地界咋划哈)那边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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