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随着春姑娘踏着轻盈脚步的到来,清明很快也来了。
清明给人带来的永远是绵绵的细雨和阴晦的天气,如同诗中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欲断魂”一般,似乎有了雨,有了风,清明才更能显出它淡淡的悲凉和丝丝的怀念。是清明成全了这场雨,也是雨衬托了清明。
好久,终于到了。在那,有一座墓格外显眼,它比其他的墓都要干净,没青苔,没杂草,只有花如繁星般在周围。久久地看着它,又让我想起了她——我的外婆。
我记得,每一次我的到来都会让她忙活大半天。她陪我玩,给我做好吃的,给我讲故事……年幼不懂事的我,不知道她的视力早已衰退,还总是缠着她给我讲故事。她也不多言,费力地拿着书忽远忽近地调整,阅读,讲给我听。而我却还嫌弃她讲的慢,讲得不流利,现在想起来是多么愧疚啊。
她在我的印象中是坚强的,她从没流过一次泪,至少在我的印象里。
“乖乖,今天想去哪里玩啊?想不想跟外婆一起去田里割杂草啊?”她问道
“好啊,好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为对于幼时的我只要有玩的我就会高兴的手舞足蹈。
外婆带上镰刀,牵着我的手走向田里。
“哗哗,哗哗”杂草一片片倒下,外婆的手法是那么的娴熟,灵巧。依葫芦画瓢,我也学着外婆的样子去拿镰刀割草,说是割草,倒不如说是拿着镰刀在天地中乱跑。分不清稻子与杂草,只顾乱割。草和稻子“唰唰唰”的倒下,惊动了外婆。外婆出生在灾荒年代,十分珍惜粮食,于是她慌忙走来,但却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腿磕在了镰刀上,割下了小半块肉,流出了殷殷鲜血,然后“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我被吓到了,连忙大声呼喊起来。大人来了,慌忙把外婆往医院送。
来到了医院,医生说要缝针,我们就站在旁边那么近,那么近。外婆的脸是那么的苍白,大滴的冷汗从脸上滑落。可外婆却从未叫过一声,未流下过一滴泪。
回到家,人们开始责斥我,我也认了。可这时候外婆却强忍着痛从床上爬起来安慰我:“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要怪孩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外婆对我无限的爱。
年幼的我天真地认为,人,是不会死的。可她却离开了。那么匆忙,那么急促。
虽然我不知道死亡的含义,但一想到再也没人这么爱我,疼我了,还是流下了泪。
仁厚黑暗的地母,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灵魂!这是我对外婆最后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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