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钟书先生将他的博学和才华不但写进了他的书里,而且在现实生活中也时时地流溢出来,使世人为之惊佩与赞叹,为之敬仰!下面是yuwenmi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钱钟书先生的相关材料,欢迎阅读与借鉴,谢谢!
被窝里吃蛋糕
1994年10月30日这天,是夏衍先生的生日,夏先生让自己的女儿给因病住在医院的钱钟书先生送来一块蛋糕。钱先生胃口大开,兴致勃勃地坐病床上手托着蛋糕品尝。偏巧在这个时刻,中央电视台的一位摄影记者,夜袭队进庄般溜进病房,蹲身蹭步,跪姿***。开始拍时钱先生并没有理会,咬嚼如初。天下人的后脑勺模样一般,而要显“庐山真面目”还需转个180度,渐渐地这位记者胆子壮了起来,虎跃龙腾般转到钱先生正面拍摄。措手不及的钱先生为了保护尊容撩起被子,连头带蛋糕一起捂了进去,全然不管白、红奶油弄得满头满身满被子。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弄得这位摄影记者哭笑不得,面露窘态。香港某报刊记者闻悉此事情节,略事渲染,撰写了《被窝里吃蛋糕的钱钟书》。钱钟书先生知此文后,引用了那位摄影记者的话:“真不给面子。”
八十四,未必死
钱钟书先生在1994年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关心他的各界人士无不担心,按照中国人的传统说法:“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盖因这两个岁时为人生的大坎。这年钱先生正好84岁,亲朋好友们在别人面前谈起他时都报以先生的虚岁。遍读天下奇书、童心未泯的钱钟书先生知道后哈哈大笑:“钱某68岁的时候,没成大款呀。88岁的时候要成新资产阶级了。”这84岁的大坎是奈何不了他这个无神论者的。
简·芳达是左派国际红星
1979年3月,钱钟书先生随中国社科院派出的代表团出访美国、法国。4月23日,在访问哥伦比亚大学时会见了《中国现代小说史》的作者夏志清先生(夏先生曾在该书中设专章介绍了钱钟书先生的文学成就)。随后,钱先生在夏的陪同下出席了该大学为他举办的座谈会。虽然钱先生事前毫无准备,但仍是应对如流,有问必答。一口流行的“牛津英语”震惊诸位美国学者。
期间,一些学者像学生一样怯场,不敢向钱先生请教,夏志清先生就自己发问或讲些幽默话。一次,他说:“钱先生的中西学问我无法同他相比,可是美国的电影知识,我远比他丰富,现在我要考考他,简·芳达是谁?”不料钱先生竟随口答道:“这位明星是否最近得了什么奖?简·芳达是左派国际红星。”他的回答大出人们所料,引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后来夏志清先生在自己的文中记述了这件事,曾写道:“我国学人间,不论他的同代和晚辈,还没有比得他的博闻强识,广览群书。”他并称钱钟书先生为“中国第一博学鸿儒”。
梦中情人唐晓芙
在同年访问美国加州大学时,本来没有资格“觐见”钱钟书先生的水晶,在一次座谈会上见到了自己崇拜的学者钱钟书,便不失时机地提问。关于《围城》,他问道:“为什么《围城》中的唐晓芙下落不明?”
钱先生笑着答道:“人生不正多的是‘下落不明’的情形吗?像我们今天在这里聚首碰面,明天各自东西,而我的影像,在你们的脑中逐渐模糊,不就是‘淡出’的一个定例吗?”
水晶先生坚持否认说“绝不会”,又追问:“像《围城》中每一角色,都被冷嘲热讽过,唯独唐小姐例外,偏偏她又是‘淡出’的,这两者中间,有什么关系吗?”钱先生忙不迭地说:“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唐晓芙是我的梦中情人吗?”逗得满堂开怀大笑。
这次,水晶先生还请教了钱先生对鲁迅的看法。钱先生说:“鲁迅的短篇小说写得非常好,但他只适宜写短气的文章,不适宜写长气的,像《阿Q正传》便显得太长了,应当加以修剪才好。”
瓮中捉鳖
有外国记者讲道:“来中国,有两个愿望:一是看看万里长城,二是见见钱钟书。”此话不假,即使回到内地的香港新闻界人士也有此愿望。
1985年,当时中国新闻社香港分社记者林湄小姐从香港到北京,采访了不少文坛上的名流,但就是没能见到钱钟书。林小姐便找到与钱先生熟悉的《文艺报》副总编辑吴泰昌先生,通过电话联系,钱钟书先生在电话中警觉地说:“这分明是引蛇出洞嘛!谢谢她的好意,这次免了。”但林小姐此次进京,非见钱钟书不可,她便约吴先生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直接找上门去。他们按了门铃,出来开门的正好是钱本人,一见面,钱钟书先生哈哈大笑:“泰昌,你没有能引蛇出洞,却又来瓮中捉鳖了……”林小姐终于见到了钱钟书先生,并单刀直入地对他进行了采访。事后,林湄小姐发表了一篇题为《“瓮中捉鳖”记》的人物专访。
《许眼变化图》
钱钟书先生在清华大学求学时,有一个很要好的同学叫许振德。当时,许振德爱慕班上一个漂亮的女同学,上课时便总爱让眼睛随其身影而转动,暗递秋波,被钱钟书发现,他便提笔在笔记本上画上了许多许振德的眼睛向不同方向观看的眼神变化图,题名曰《许眼变化图》,没等下课,即将此画递向其他同学,一时成为笑谈。
后来,寓居于美国的许振德先生提起此事,便想起当时的一幕幕情景,常常在家人的陪伴下开怀大笑。
护猫将军
钱钟书先生一生爱猫。解放初期,他养了一只猫,钱钟书先生认为此猫有灵性,因而特别珍爱。平日里,猫与猫之间一旦相聚便互相抓打,钱先生便准备了长竹竿一枝,倚在门后,不管是冬天夏季,只要听见自家的猫嚎叫,他就急忙从被窝或房中出来,拿起竹竿去帮自己的爱猫打架。因之而获得个“护猫将军”的称号。
溢出书本的“痴气”
杨绛先生曾撰文描写自己的丈夫。文中讲到他们在牛津大学上学时,有一次钱先生午睡,杨先生临帖,临着临着困乏起来,便睡着了。钱钟书先生醒来后,就饱蘸浓墨,要给杨绛先生画个花脸,笔刚落下,杨先生就醒来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脸皮吃墨,当杨绛先生洗净墨痕,脸皮快洗破了。以后钱先生不再恶作剧,只是为妻子画了一幅肖像,上面再添上眼镜和胡子,过过恶作剧的瘾。再后来有了女儿,他曾在女儿的肚子上画了一个大脸,挨了母亲一顿训斥,他才不敢再画了。
钱先生的“痴气”很多,有时也很特别,在《围城》重印后,杨绛先生问他想不想再写小说。他说:“兴致也许还有,才气已与年俱减。要想写作而没有可能,那只会有遗恨;有条件写作而写出来的不成东西,那就只有后悔了。遗恨里还有哄骗自己的余地,后悔是你所学的西班牙语里所谓‘面对真理的时刻’,使不得一点儿自我哄骗、开脱或宽容的,味道不好受。我宁恨勿悔。”这几句话,正如杨绛先生所言,“可作《围城》《重印前记》的笔注吧。”
文化名人与钱
曾有十八家省级电视台拟定于数年内完成一套大型系列人物电视专题片《当代中华文化名人录》,第一批为36人,钱钟书先生当然名列其中。舒展先生发于1990年30日《大公报》上的文载:消息经中国新闻社于今年6月10日向海内外发出。各报刊载后,钱先生大感惊诧。某省电视台派编、导、摄影等3人拟与钱先生商议,先经杨绛先生在电话中婉辞逊谢,说这违反钱先生一贯性格,盛意可感,然而实在碍难从命。第二天,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通过有关部门了解到,只要能做通杨绛先生工作,事成大半也。于是又来电话,这个电话一打便是两个小时。时间再长,仍然是两个字的回答:不行。
对方在电话中说:被录制的文化名人,还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报酬——钱。钱先生立即从旁插话道:我都姓了一辈子钱,难道还迷这钱吗?
当夜,钱先生做了个梦,来人破门而入将自己揪到电视机前,与众目睽睽之下的“反动学术权威”的窘状无异。第3天拍摄者得知这一情况,为了向钱先生表歉意,购置了一个大花篮默默地放置在钱府门前,悄然离去……“钱老,我们算服了您了”!
还有一件与钱有关的事。每一个大学者都会拥有大量的自藏图书。人们一定也认为,钱钟书先生家的藏书更是数以万计,其实不然。有一次他想查对一下《康熙字典》,还是打电话到图书馆请人帮忙才找到的。
钱先生的藏书虽然不多,但其中有一本很有价值,那是他长期使用的《牛津大辞典》。这本书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钱先生的批注,惹得牛津大学以巨款求购。钱钟书先生仍是那句老话:“我姓了一辈钱,还迷信钱吗?”钱先生不迷信钱,牛津大学的愿望自然便落空了。
以外语征服外国学者
钱钟书先生的记忆力超群,这也是他让许多读书人着迷的原因之一。
有一次,在美国耶鲁大学为他举办的茶话会上,他应付自如,洋洋洒洒,迷倒了所有与会者。据一位参加这次座谈会的学者追叙:“会场上,最出风头的要算钱钟书。钱钟书博学强识,出口成章,把许多美国人都唬着了。他在茶会中,提及某一位英语诗人,就用优美的英文背诵一段这位诗人的诗作;提及另一位德国诗人,就用标准德文背诵了他的一篇作品;再提及一位拉丁诗人,他也能用拉丁文来背诵一段。这些诗人不见得是什么大诗人,提及的作品也未必是他们的重要之作,但钱钟书都能流利背出。”
钱钟书先生就是这样的一位大学者,他将他的博学和才华不但写进了他的书里,而且在现实生活中也时时地流溢出来,使世人为之惊佩与赞叹,为之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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