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们小组的卫生组长,从小学到现在,一直都是。我永远给自己安排最简单的活——擦窗台。而给其他人,布置扫地、拖地的任务。而且,我完全可以利用其他人扫地、拖地的时间,写完一项最简单的作业。
“你,扫地去!站在那里干什么?”小学时的我,悠哉游哉地坐在座位上,命令着组员。他们竟惊人地“听话”,卫生委员竟然也被我那“惊人”的气势吓倒了,看到还有一点纸片的教室,只是摆摆手,说:“合格了,你们回家吧。”
上中学后……
开学前几周,我依然用小学的方法,管理着组内的卫生,而当时的卫生委员兼任体育委员,整天忙得晕头转向,只在教室瞥一眼,就说:“合格了。”
直到那天,换了一个“苛刻”的卫生委员。据其他组组长说,这个卫生委员有轻微的洁癖——不论我们把教室打扫得多么干净,她总能一眼瞟到一张“沉睡”在桌子腿下面的小纸片。但我并不把她的严格放在心上,因为我不负责扫地。
如果不是那天负责扫地的同学临时有事,提前走了,我临阵给自己授命,我可能永远都从劳动中悟不出什么道理来。
那天,组内唯一一个扫地的同学,因为有事,提前走了。而那天,又因为很多老师,让我们用纸做了很多东西,到放学的时候,班里到处都是我们从本子上扯下来的废纸。身为一个普通的学生,我看着脚下的垃圾,从来没想过,我应该干些什么,因为有负责扫地的同学。但是,那个同学却在关键的时刻,走了。
教室的地没有人扫,组内成员又互相推托——拖地的:“我们要拖全班的地。”擦黑板的:“今天老师的板书那么多,你也知道。”……
“刘紫祺,你是组长,你扫地去!”什么?如此艰巨的任务,放在我肩上了。卫生委员现在的地位仅次于班主任。“不就扫个地么,谁怕谁啊?”我抡起扫帚,在班里“飞来飞去”(组员这样形容)。一阵尘土飞扬后,我站在卫生委员面前说:“教室干净了。”“这就干净了?第二组第一排两个桌子之间,还有一片修正贴。”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眼力,心中暗暗感叹近视和不近视就是不一样,因为我们都站在第五组的最后一排。
于是,班里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当我大汗淋漓地坐下休息时,那个“幽灵”一样的卫生委员又来了,我在心中暗暗计划着,如果她再说不合格,我就直接装晕,昏过去。这样我就不用打扫了。但是,听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地扫干净了,让你们组人拖地。”我疲倦地说:“好的,知道了。”不知道原先扫地的那位,当时是怎样熬下来的……
终于明白,为什么扫地的人,总是在拿起扫帚时,不停抱怨;终于明白,一个人扫地的辛苦;终于明白,维持班里的卫生,原来如此重要……
于是,我决定:以后组内打扫卫生,我还会帮忙扫地。毕竟,一个人扫地,再加上一个“苛刻”的卫生委员,是件让人心力交瘁的事情。
后来的几次打扫卫生,我都去帮忙扫地。同学惊异地问:“怎么,不挑刺了?”我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劳动中,我懂得了宽容。
本文来源:https://www.010zaixian.com/zuowen/laodong/138843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