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芽儿抽了;夏天到了,花儿开了;秋天到了,叶子落了;冬天到临,雪花飘了……路边依旧。
你看那雨后泥泞的石板道上,布满了岁月、回忆轻柔、忧伤,呤唱……如一阵风轻盈地将夹着灯光的月光,隐着月光的灯光照在小路上,那些情感像是雨洼上的倒影,缓缓地,清晰地浮显出来,在每个路人用脚轻轻叩响小路时,所有的情感便都迸发了出来,荡漾在充满怀想和灵感的空中。
在一个个四个解向里凹的长方形花坛中,树木的枝杈被园丁修翦得多么整齐。在这些矮灌木的包围中,也有园丁曾精心设计的小树。或是如烟圈样的上冒的小树,如高雅的女郎头顶镶边高帽;或是一个毛茸茸状的球形,嫩芽不时冒出来,它的颜色十分好看,有春的嫩绿,也有万年青的青色,还有多年生长的丛林的色泽,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蓝色……也或是一棵枇杷树,几个正在树下摘着青涩未熟的枇杷呢,在这些树木底下,还有小草舒适地躺在泥土上。
循着声音望去。那是一种十分细腻,优雅,清晰但又低沉的声音。我的直觉告诉了我:花落了。在一条互相缠绕,显得苍老的老藤上,几簇花香还伴着洁白的花朵,萦绕在雨后清纯的空气里。花儿就在这唯美的画面中凋零了,我听见了花朵均匀的呼吸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在宁静、安祥中腐朽。这是只有心灵才能感觉到的,细小但又震撼的声音,于是,唯美的画面,无形之中转换成了凄美。拾起一朵花,在它细微的生命里,我体会到了宁静、美好。
我不知道,当我望着那路边风景的时候,我不知我喜欢的,是那春光的灿烂,万物重生,抽芽,还是夏天热浪中滚动的洁白枙子花。难道是漫天飞舞着红嘻的秋季吗?亦是大雪飘零的冬天吗?或许只有那幢年龄与它身上的爬山虎一样大的老房子。夕阳下的它多么深沉呀!爬山虎的枯萎似乎更突显着一种重生。当看到老楼屿立在那微风中,那张泛黄的脸面对夕阳时,爬山虎的枯藤荡漾在微风中时,我感受到了一种期盼,一种生的欲望,生之喜悦。爬山虎的枯萎,告诉了我年老的坚强,它站都站不稳了,可仍在期盼着什么。是啊,一位老人,还能干什么呢?可他为了幂幂之中的某样东西,或某件事,某个人,一定会坚强地活下去,也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背对着小路,我回家了。
一路上,洒满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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