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风尘仆仆行走在故乡(荥经县烟竹沟),儿时行走的小路已经荒抚,放牛、放羊的山坡已成了雅攀高速路,山坡下的老屋已满目沧桑。
在我的成长履历中,故乡留给我的既是苦难的,又是美好的记忆,更多值得抒写的还是“寄人篱下”的辗转。故乡在我的记忆中只有18年的光阴,我跟随奶奶在那里,故乡的山路蜿蜒盘旋,我在那里起早贪黑,种地、放牛、割草,挣工分,每年到了7月家中已无粮,便随生产队的人到外乡借粮过日…
故乡的情谊回荡九曲,10月喝血汤、冬至吃羊肉、嫁娶宴席,历历在目。故乡留给我太多的磨难,但,离别故乡,我依然想念那里,想念埋在那里的亲人,想念儿时的伙伴和初中的同学,想念淳朴的乡亲,想念开门就见的马耳朝霞,想念荥经的蓝天白云。
我的身躯行走在异乡,我的魂灵游走在故乡。不管我流浪到哪里,故乡这根无形的线,时刻牵扯着我因思乡而脆弱的心。想起故乡,我想起老屋后的竹林、莱园傍亲手栽的桃树、柑子树,已长大,那是承载我童年无暇时光的树;想起故乡,我就想起老屋门前的小河,河里的冷水鱼(雅鱼)、麻鱼子、黄拉丁,河畔的麻柳树,夏天与小伙伴在水坑里的戏游。
今回故乡,见儿时的玩伴,喝血汤、曾经嬉戏的伙伴,满目沧桑;曾经星星点点的春夜,相携玩伴打着火把,在稻田里捉黄鳝,波光盈盈的层层稻田,承载了多少儿时的天真与烂漫。如今,稻田依在,欢愉不再,天真与烂漫,渐行渐远…
每次回来,总会感伤的发现,又少去了几位熟悉的长辈。再次回归,又失去依稀忆里的面孔。“梦里不知身是客”,还是期盼留住许多,留住故乡,留住亲人,留住乡亲,留住儿时的玩伴,留住我,留住我的故乡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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