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下小雨了。
以前的下雨天,我常常窝在被窝里幻想:长大以后,如果也碰上这样的雨天,就叫上几个朋友来喝茶、聊天。在谈天说地中让杯第的茶叶与唇齿相碰,接着会有红袖添香,让清香继续四溢。然后抱一卷香书在灯下闲读,让一个个文字如窗外的雨点一样落下——只不过一个滋润万物,一个滋润我的心房……
今天的雨离上次下雨又有多久了呢?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抑或是将足一月?天虽是灰蒙蒙的,心却可以避开烈日的曝嗮,自由飞翔。
时光如飞,物质却不会改变。今天这场雨中的水汽,是否是由彭城蒸腾而出的呢?而我呼出的水汽,有是否会在遥远的徐州凝结成冰晶落入故人手中呢?
记得回株洲的那一天也是下雨。
火车隆隆地把旧土推远。由艳阳天,在过江之后开始变得阴雨连绵。一转身,易了地点;一转身,易了时间。一场雨刷新一次世界,再一次次洗刷中到了2015。我也在一个有一个日出里迈入17岁。突然有些感伤,觉得被造物主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他飞快的拨动地球,不做停留也不作改变,只是静看着物是人非,物非人是亦或是人事两非而自己也是这世界中的卑微,再无可抵御的转动中成就或是毁灭。
突然想化成窗外的一滴雨,从高空中自由落体摔在土里,拥抱大地。在地下被吸入树中做一次旅行。从叶中蒸腾上天空,在季风的簇拥下再去下一个地方赏玩外物品类。落入苏杭园林的塘中偷听苏呢吴哺;流入大江之中感受飞流急湍;潜入赤道海底抚摸珊瑚嶙峋;跃上高空向下遥望奇州九点烟,穿过云层,风流,再落回抬头冥思的自己……
“轮回”,这个奇怪的词语突然出现在我的心中。一滴水是如此,人也何尝不是如斯轮回呢?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将不能以一瞬。在茫茫星河辰海中,一年何长,十年何长,百年又何如?且不如脱下重担,自在而愉快地寓形于宇内,如水滴一般在世上留下或浓或淡,或大或小的痕迹。
我说朋友,你要坚强,别再轻易掉眼泪;
我说朋友,是是非非你要勇敢去面对;
我说朋友,该放就放别让自己那么累;
我说朋友,自由自在的飞,让梦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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