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最美古诗词的征文
每个人看山见水,都会留下自己的印象。我们说的这些诗,虽然个人观感不同,有一点是相似的——它们都是诗人真切地将身心投入山水之中才会产生的印象。小编收集了遇见最美古诗词征文,欢迎阅读。
第一篇:遇见最美古诗词
因为中国人很早就认识到个体的生命是短暂、有限的,他们才幻想着在有限的生命里,去追求无限的价值;在相对的存在中,去追求绝对的意义。千百年来,这种追求生生不息,无数诗人将对人生意义的寻寻觅觅,寄托在山水之间,踏遍千山,寻找一个俯视生活的视点。个体生命找到了这种载体,于是,他们开始走向山巅水涯。这种对生命意义的追寻,使中国诗人登临远眺的诗篇中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时空意识、宇宙意识和生命意识的融合。
水阔山长。先说一组大家很熟悉的诗。
李白在湖北宜都西北长江南岸的荆门山送别朋友时看到,“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这是李白眼里的山水。
王维泛舟汉江的时候说:“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这是王维那一刻的山水。
杜甫登上岳阳楼看到,“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这是杜甫看见的山水。
而韩愈呢?他看到了一幅清浅的山水风景,“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篸。”
每个人看山见水,都会留下自己的印象。我们说的这些诗,虽然个人观感不同,有一点是相似的——它们都是诗人真切地将身心投入山水之中才会产生的印象。个体生命找到了山水这个载体。水阔山高之间,人被山水托举,自然之美和主体之美融合,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完成人与自然交融的审美。
山水,成为人寄寓和滋养心灵的所在。
中国人对山水的审美,有着悠久的传统。庄子曾经说,“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怎么样同往共来呢?在庄子那里有着几个层次。最高级的是人和天地的完全融合,所谓“天人合一”,这是“造物主”的境界;次一级的,御风而行、遨游天地,这是“仙人”的境界;再次一级,对于凡尘俗世的普通人来说,如果存在着脱俗忘我的追求,有着对“逍遥”的渴望,意欲“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可以采取的途径就是登山临水。魏晋时期,世事无常,玄学盛行,人们一方面渴求庄子的“逍遥”,一方面认识到人生不自由的局限性,渴望超越,登临山水寄托怀抱就是最便利的方式。
我们的日常生活是一个平视的视角,觉得天高地阔,有很多东西都比我们伟大,都比我们辽远,一身渺渺,有的时候会觉得孤单和无助。登临山水,给了我们一个不同寻常的视点。当人在山之巅,在水之涯,有时候会真正体会到“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的自由自在。正是因为中国人很早就认识到个体生命非常短暂,充满无奈与无常,所以他们才努力在有限生命中去追求无限的价值,在相对的存在中,去追求绝对的意义。这种追求生生不息,转化成山水之间寻寻觅觅的寄托。人们踏遍千山,寻找一个俯视生活的视点,这种对自然的皈依与眷恋,使山水诗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时空意识、宇宙意识和生命意识。
在中国的山水诗中,我们还发现一个奇妙现象:人在远眺空间的时候,往往也望穿了时光。空间成为一个载体,它越是辽阔,人对历史那种悠长隽永、肃穆庄严的体会也越深刻。无形的时光在有形的空间里可知可感,动魄惊心。
第二篇:遇见最美古诗词
试酌百情远,重觞忽忘天。
天岂去此哉,任真无所先。
这是陶渊明《连雨独饮》中说过的一种状态。“任真”二字指的是一个人内心的率真性情,天性本真的流露。今天的人上一点年纪就会觉得天真是一种不成熟,其实不然,天真不等于幼稚。天真是那种历经沧桑磨洗不掉的至真至纯的性情。在中国文化中,万物有性,所谓“人性”,是纯粹率真的永不泯灭。
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保持自己内心的天真呢?
礼者,世俗之所为也;真者,所以受于天也,自然不可易也。故圣人法天贵真,不拘于俗。《庄子·杂篇·渔父》中“法天贵真”说得好:取法于天的是什么?是人在行为上效法自然,不过多地束缚自己,不太多地压抑自己。在《归去来兮辞》里,陶渊明召唤自己远远地离开社会角色的实现,渐渐地回到天性本真。我们提起田园诗,总会说它的景色写得多么浅淡,它的词句白描般的优美,它的风光让我们赏心悦目。其实这一切还不是它最可宝贵的。抱朴含真才是田园诗真正的核心价值。人怎么样才能够欣赏真正的自然,能够不矫情,不做作,不雕琢,不违心,真正学会与自然相处,取决于他心里的一份天之本真。
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中说:“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心”与“形”是两个存在,“心”是自我,“形”是需要名与利的外人外物,“心”一旦做了“形”的仆人,自我便被外人外物所奴役,这件事情还不让人失落,还不令人悲伤吗?
好在迷失不久,还有年华回得来。诗人在归乡的路上,不断地问划船的人离他们家还有多远——“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这条归来的路,他难道不认识吗?他为什么要一遍一遍地追问别人呢?这份惶惶然的喜悦只是因为心情实在太迫切。“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这里的“帝乡”是指仙界,人在那儿长生不老当神仙。古时的人无非在求两件事,第一求富贵,第二求长生。这两个心愿我们今天也有,我们此刻能够过得更富足一点,这叫好;我们富足的日子过得更长久,那就更好。但是这两样东西,都不是陶渊明想要的。我们看见富贵的时候,钱财来了,它一定会拿走你生命里的另外一些东西。比如说你要失去悠闲,甚至要丧失一些尊严;你要对一些人去赔笑,甚至要做一些违心的事情,才能换来这点富贵。而陶渊明之所以成为陶渊明,是因为只有他为了不失去宁可不得到,因为失去的是人生命的本真。不是陶渊明不想要富贵,而是他不想用自我与富贵做交易,不想用一个面目全非的自我去换五斗米的富贵。我们都想得到,但我们很少看见失去。人人想长生,想成仙,陶渊明却早看得明白,“帝乡不可期”。真有仙境吗?我们今生可以羽化成仙吗?他认为这件事达不到,所以他就不抱虚幻期待。
两个愿望都没有了,剩下的是什么呢?“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这是陶渊明的日子,“良辰孤往”,独自欣赏美好的时光与风景;“植杖耘耔”,把手杖放下拿起锄头农具,耕作田地;“聊乘化以归尽”,顺其自然地过完自己的一生,乐天命,不怀疑。生命本该如此,那些山间长啸或者清流边写诗的日子,难道不是生命中最好的时光吗?
第三篇:遇见最美古诗词
黄昏是摄影家特别钟爱的时分,因为光影温柔,层次和细节被渲染得格外清晰。很多诗歌里面,不约而同地用了一个词——“白日”。为什么把夕阳叫成白日西迟,因为朝霞是暖色的,所以才说年轻人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因为他蓬勃,欢欣,带着生命的热量。太阳就像一个青春红润的少年,走过青年的蓬勃,走过壮年的`辉煌,到了落下的时候,它的那种血色已经淡淡地、渐渐地隐去了。
夕阳,往往象征着一个人的暮年,青春不再,梦想仍在。面对夕阳,有多少文人留下他们的企求:让时光走得再慢一点吧……
屈原在《离骚》里面说:“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大家都熟悉最后一句——他的求索,他九死不悔的努力,他自己内心志向的一种抒发——但是不要忘记了前面一句,他要让“羲和弭节”。神话中,羲和驾着六条龙,拉着太阳在天空行走。屈原说:羲和啊,放下你的鞭子吧,你让太阳慢一点,让太阳停一停,不要让黑夜这么迅速地把我吞噬,因为我要走的道路太长,上下求索,我还需要光阴!
李白在他的《古风》中说得更明确:“黄河走东溟,白日落西海。逝川与流光,飘忽不相待。”黄河一路向东奔涌,夕阳刷刷地向西坠落,这一切是如此匆促!这一东一西的奔走的逝水和流光,日复一日,把生命撕扯成零落的碎片。
晚唐诗人姚合哭苦吟诗人贾岛,就选择在这样白日西斜的时候,他说“白日西边没,沧波东去流。名虽千古在,身已一生休”。寥寥二十个字,和李白的那首诗用意相似,都是看到白日向西天落下去的速度不可阻止,而海水东流也不能让它停下来,这就像生命啊!你的名字虽然千古常在,但你的今生已经消失在历史烟尘中。
中国那些多情的诗人,因为黄昏一刻难耐心中深情,就起了一个天真的幻想:挽留斜阳。
一个人的心事宛转,在夕阳时分有过多少蹉跎,有过多少不舍,要拼却多大的心力,才敢去挽留住斜阳呢?宋祁写了“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春景之后,陡然转笔:“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人生苦短,欢愉的时光本来就少,我们难道还舍不得散尽钱财来买自己的欢乐吗?但纵使千金买笑,还是留不住时光啊。我能为你做的事,也就只是持酒劝夕阳了,将它的光芒在花丛之中多留一分是一分,夕阳晚走一会儿是一会儿,让晚照在我们记忆之中的光辉多一点点也好……
眷恋是一件很苦的事,因为要用着深情。对夕阳苦苦眷恋的人大多有着向日葵一样的生命,离了阳光就不再蓬勃。
白日西沉的时候,人们心中的不甘,生命的蹉跎,往往会被特别地映照出来。万古斜阳融合了太多人从巅峰跌落以后的体验。
还是在日暮时分,刘长卿送别他的好朋友裴郎中,是一个贬官之人送别另一个贬官之人,他说:“猿啼客散暮江头,人自伤心水自流。同作逐臣君更远,青山万里一孤舟。”猿自啼,水自流。夕阳西下,只有你和我才是告别的主角,同是逐臣,从此天涯一方。
也许朝霞之中的送别,人不会有如许感伤,因为人在朝霞中上路,太阳逐渐温暖,他还有所希冀。而斜阳下告别,一转眼就是漫漫长夜,辗转孤寒,伤心转而深沉。有多少人追问斜阳,因为斜阳里酝酿了太多不可言说的人生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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