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一条石子路,嵌着颗颗流光溢彩的雨花石。人们会为它的斑斓而欣喜,却有时让人走的磕磕绊绊。
时间的洪流冲刷着记忆的痕迹,许多记忆踏着轻柔、灵感的步伐随之而去。就如归雁般离去得了无踪迹,人们也承载着各异的记忆渐行渐远。
此情可待成追忆
除夕,沿着曲折的路途历经五小时的颠簸,已是日暮黄昏。落日余晖敛聚着淡淡的愁绪,万顷碧波充溢着灿烂的笑脸。老人们讲着红色的故事,叙述着抗战的辉煌。远处的景物蒙着一层薄薄的雾霭,思绪缠绕着,五千年的沉淀与传承,千万将士血战而来的雄鸡昂首,我看到乡村翻过历史的扉页,我们朝花夕拾,看得满腔热血,谛听生命赞歌。
转眼不知多少春秋逝去,夜晚的灯光如梵高画布上的星空般璀璨明丽,新建的房屋鳞次栉比,一切显得井然有序。“五水共治”的推行使原本垃圾遍布的“散漫”河流仿佛变得规规矩矩,这里变成了公园。漫步其中,干枯的树叶窸窣作响,和着河水的潺潺低吟,绘成了音符,化作了赞歌。
“驻倚危楼风细细,望及春愁,黯黯生天际。”独倚栏杆,无形之中又多了一份怅然,明朗的记忆在现实中烟消云散,眼前的一切是多么辉煌,又是多么陌生。
只是当时已惘然
从上一次算起妈妈已七年未返乡过年,儿时简陋的小瓦房却仍是她永远的眷恋。于是就启程,而目的地并未到达,我们却决定下车步行,一览旧时风光。街边有许多地摊,熙熙攘攘的仍是那地道的乡音,挂着的仍是那质朴的笑容。泥泞小路已浇上厚重的水泥,许是被大车压得太多,路面有些坑坑洼洼。虽没有“曲径通幽处”,却有着“土地平旷,屋舍俨然”的清新。小路边的水杉树与地面形成完美的直角,矗立两旁。儿时的我也常把它们当作士兵,走在这条小路上,就如同身处一场游行,以至于有时忍俊不禁,着实让他人不解。
载着回忆而行,不知不觉中到了门口,因为外婆多年前搬走后久无人居,这座仅有三个房间的泥瓦房已被废弃了许久,近旁邻居的三层亮丽小楼衬着小瓦房,显得格格不入。窗户早已蒙尘,门上粗拙的铁链已是锈迹斑斑,暗淡的红锈衬着有些破旧且长着些许青苔的门板,却是古朴典雅。房前屋后皆已长满稀松的杂草,而房前水井中,水面有些许花瓣飘落,井水却依然清澈甘甜。
原来并不是记忆中的美好有所覆灭,而是记忆最终得到了升华,更添一抹亮色。幽香淡若游丝,门前红梅未谢,温暖沁人。我倾听它的花开花落,但它还是它,我仍是我。就像这里的人未曾变迁。恰似故人之相逢,儿时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的记忆也被我眷恋地挽留。
漫漫回乡路,我看到崭新的家乡。记忆的羽翼更加丰满,我看到梦的启航,梦的方向,梦的回眸。我自豪于它,自豪于我生在这泱泱华夏。
记忆的长线缠绵在了一起,理不完,剪不断,却丝丝分明,不着痕迹地打下一个归乡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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