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你已不在,只是那路的尽头,一枝花在开。
——题记
回忆,它总是让我彷徨,甚至迷茫着自己是谁,过去又过了多久。可有时它又会向我奔来,像浪潮般卷我回到很早很早的时候。去与回,都是一次伤感。
近来,我总是回忆起你,没来由的。
初次遇见你的时候,是在舞蹈教室的门口,我牵着母亲的手,看你用修长的手指把簪子插入盘发里,那簪上挂着好多银饰,太阳光很强,晃得我看不清你的脸。你和母亲静静地交谈,脸上全然没有客套与笑容,只有平静和无止境的深邃,寒冷如冰。站在那里,我只觉得紧张,低下头,再不去看你的脸。
自此,我开始加入你庞大的班级,和许多个怀着美丽梦想的女孩们共同舞蹈——你称之为让身体唱歌。我的容貌不突出,身体也极为僵硬,我只能带着一个梦想,缩站在最角落的地方,有时前方人影绰绰,竟看不到你的脸。我以为你会忘了我,可是你没有。
我自知先天不足,便更发奋练习,对着一群纤细修长的女生,我只能咬着嘴唇拼命地下压,和着汗水和即将落下的泪水,让自己一次次地体验疼痛,只有疼痛才能让我有成就感。细心的你看出了我的疯狂,轻轻走到我身后,拉直我弯着的手臂,轻轻地对我说:“嗯,不错,你会成为这班里跳得最好的孩子,我坚信。”我把头靠在腿上,红着脸不会说话,余光中瞥见你笑着,满是肯定。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笑。
我不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更疯狂地练习着,甚至将脚趾磨伤。我开始站在前面的位置了,眼睛追随你的每一个动作。我想起了从前一只裹茧的蝶,我觉得我就像它一样。而你呢,你不再对我说更多的话,但我分明在你眼睛中找到了你的信任,你的期待。你把我升到了最高一级的班,让我成了那里最小的成员。你一次次给我布置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在你的注视下,我竟总是奇迹般地做到完美。你的眼神,给了我极大的鼓励,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推着我不断前进。
自那时起,我迷上了一个词——蜕变。在你的见证下,我一次次完成了人生的蜕变,那过程中有汗水,有泪水,有快乐,更有你。
老师,我会记得,记得那段蜕变的日子,记得征服困难时的疼痛与辛酸,记得成功时的喜悦和自豪。我会成为最好的一个,不论曾经怎样,只要我付出过坚持过,就一定可以。我更会记得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很久很久,像永远一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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