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一直有你
母亲,你就是寒夜里掖好被子的一次次温暖,是厨房里飘着饭菜的一阵阵香气,是裤管上密密缝着的一处处针脚。
要说我最爱的人,莫过于你了。不管是狂风还是暴雨,酷暑还是严冬,你总是守候在我的身边。我的生活一直有你!我的生活不能没有你!
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只隐隐约约记得在我咿呀学语时,你总是在厨房忙来忙去,难得有闲下来的时候。即使在临睡前熄灯后的黑暗中,你轻声哼唱的歌曲伴随着洗碗的水流声和碗筷的碰击声,也会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宁,让我慢慢进入美美的睡梦。偶尔一次我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你在床旁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永远看不够。
8岁那年的夏天,听说你下午要带我去公园玩,我兴奋地在凳子上跳来跳去。一个没留神,脚下一踩空,向前一冲,身体便直直地向下倒去。“扑通”,一阵剧痛顺着面颊传向全身,我的脸像被撕裂了似的,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惨叫起来。突然,有一双温暖的手托住我的身体,就像一股暖流暂时平息了我精神上的疼痛,虽然身体还是轻飘飘的,伤口却好像不那么疼了。知道你在我的身旁,知道你一定会把我照顾着好好的,我放下心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感觉自己像是在梦境中,如一只小鸟在云端翱翔,紧接着是一片黑暗袭来……
一阵馨香飘进我的肺腑,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白色的天花板和盐水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墙壁上的时钟告诉我已经是深夜11点多钟。一束水仙花优雅地立在花瓶里,香气袅袅地飘进我的心中。你见我醒了,急忙向我走来,躺在床上的我突然发现你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眼眸里布满了一条条红血丝,面容也更加憔悴,明显在这10多个小时之间苍老了许多。你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没有责备,只有叹息。
……
有人说,母亲就像永不熄灭的航灯,指引游子归家的路。我要说,母亲,你就是寒夜里掖好被子的一次次温暖,是厨房里飘着饭菜的一阵阵香气,是裤管上密密缝着的一处处针脚。母亲,你陪伴了我十三年,我的生活中一直有你!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
篇二:我的视线里一直有你
什么时候起,我的视线里一直有你。——题记
少时曾跟随父母踏上离开江南的火车。火车开动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种失去你的惶恐。那“呜呜”作响的汽笛声似乎喻示着,从此我的视线里再也没有你。
既而,我来到了那片黄土地——西北。自小适应能力超强的我,却也抵御不过那漫天的黄沙、呛鼻的烟尘,严寒的冬季里整日在紧张、无措、难过中度过,我便更加想念你了,我的故乡——江南。
许是睹物思情,看着乡间随风摇摆的小麦,便想起了江南绿油油的水稻农田,一望无垠;吃着那终年如一日且食不知味的粗糙面条,便想起了江南香糯可口的米饭;瞅着满大街衣着朴素、头裹白巾的妇女,便想起了江南身着旗袍、撑着油伞的佳丽。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视线已不局限于以瞳孔接收的风景,而更多了内心向往的景色。这些念想,像水没着火,像夜伴着明,一幕又一幕地呈现在视线所及之处。
岁月无情地扯着我向前走,全然不顾我的频频回头,恍惚间,早已是白驹过隙。我的视线不堪忍受这片黄土地的干燥,骑上白马接近千里之外的水乡。
江南水乡,温婉潮湿的地方。初春,蔚蓝的天际尽是飞扬的纸鸢,在和煦的春风里放飞着童年的梦想与希望。依稀能见几只麻雀栖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地欢唱。仲夏,穿着白色背心的花甲老人,腆着略微发福的肚子靠着竹椅,摇着蒲扇,倚在斑驳的树荫下看着儿孙戏耍,垂暮的微笑是最美的祝愿。深秋,行人过客踩着细碎的枫叶,踽踽而行;恋人们依偎着感受彼此的温暖,携手坐看云卷云舒。残冬,尽管没有纷飞的大雪,却有一轮挥洒温暖的太阳,阳光倾泻而下,点缀着江南水乡的美好。
我的视线在江南转悠了一圈,它告诉我,从此以后,它的所及之处只愿容纳古老的江南。即使四周的荒野,妄想着用现实熨平我朝思暮想的心,我的视线里,始终只有你。
我们像竹子那般逐年拔高壮大,视线所触碰到的地方也逐年绵延。我以为长大后的我,视线里占满的该是亲人,该是朋友,该是老师。我以为成熟的我,视线里早该没有你。可是现在,我发现无论地老天荒还是沧海桑田,我的视线所及,无一处不有你。
时间拥有能将一切撕碎的力量,只是,它摧毁不了我的视线,抹灭不了我视线中始终有的你。
几年后,我从那片贫瘠的黄土地回到这湿润的水乡,我的视线才真正地,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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