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告诉你们:我虽然才16岁,可我已经老了。
你们别笑,我的确老了。不然,为什么年轻人应有的红扑扑的脸膛,变得如此蜡黄?不然,为什么曾一步迈上三级楼梯的脚步,变得如此蹒跚?不然,为什么活泼吵闹的心,变得如此孤寂?
我已经老了。虽然眼镜片越来越厚,但黑板上的字却越来越看不清。这不是上了年纪的人才有的“老眼昏花”吗?虽然这该死的历史年代,我背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记不住。这不是老年人才有的“记忆力减退”吗?虽然我曾经喜欢踢球、赛跑、唱歌跳舞,可是现在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不是灵性老化的证明吗?
我已经老了。这老师知道。你肯,学校的各种劳动只有我们初二的不用参加,大概是关照我们的体力的不支。体育课总是散步之类的自由活动。班主任老师最知道的了,要不,为什么特别在家长会中一再强调要保持“不需保持孩子的高蛋白”。
我已经老了。这家长知道。你听妈妈的叮咛:“你精神不好过,马路要小心车。”爸爸说:“你的眼睛不好,从今天起,我倒垃圾。”奶奶呢,她每天给我泡一杯浓咖啡,说:“这东西能提神,有精神从初二开始努力考上好的高中。”而爷爷坚持认为要熬夜就要吃他的“人参大补丸”。而且我的“小灶”远远超过爷爷。可惜,人“老了”,胃口不好,每次都只吃几口。
同学们别笑。其实,你们也老了,我们自从上了初二之后都一天天见老。如李白诗云:“脱略小时辈,结交皆苍老”。难道你没发现许多同学如今变得“老成持重”?言语少了,似乎“三缄其口”;交往少了,似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真挚少了,似乎关闭了心灵的窗口。你看,有的以分秒计算这总复习的进度,可谓“老谋深算”;有的已把历届中考题演试了一遍,显得“老马识途”;也有的像我一样拼命追赶然而确实“老牛拉破车”。老,老,老了。整个的如杜甫所说:“老气横九州。”
妈妈,你既然心疼我,那么肯陪我去爬山吗?老师,你既然可怜我,能然我们踢球吗?国家呀,你既然把我们看做早晨的太阳,可16岁的我们,未到“中午”就已“夕阳西下”,难道没有后顾之忧吗?
16岁,我已经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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