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烟都,行走的只是皮肉,俗世的尘烟,未必见灵魂。
看到她的时候,她——形单影只。
命自天定。
我讨厌她,因为她会说谎,一听就可以拆穿的那种;她很不讲卫生,从内到外,都透着俗气;胖!十分胖!却死爱打扮。
人是奇怪的动物,一点点就可以萌生情愫。
她是生活的边缘人,永远是独自一人,而不像其他人,三三两两,双双对对,亲密到让人嫉妒,包括我。
她原本有朋友的,但都相继抛弃了她,她继续一人。
直到有一天,她与我有了交集……
由于我与好友走在她后面议论她,被她听到了。我说:“一个人,也可以开放,走得照样潇洒,她就像是遗世而独立的人。”我是指着她的背影说的,目的不过想向好友卖弄一下,也只有朋友会听我的鬼话。
不知道,她是不是把这话放在了心上。
后来,她会主动地与我聊天,问我问题。我猜她把我卖弄自我的话听成了对她的理解和认同吧。我自然而然地像众人般厌恶着她,讨厌着她。但脸上自然不敢流露半分。
这一切停止了,在我发现她秘密之后。
一张潦草的病例,一份全家福和一尼龙的药……
是梅尼斯综合症!还有胃药,是胰岛失调……
天!上帝怎么会如此“偏爱”地给予她这一切?
她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我没有发现,当她惊愕的目光扫射过来时,我无措的站立着。
她的眼中掠过瞬间的愤怒,随即一片平静。
我忘记我怎么离开的,只知道她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再也没有问过我问题。
直到毕业那天,才知道什么是缘尽。
“你见过芙蓉花吗?”她问。
“嗯?”
“它一边开放一边凋谢。”
瞬间,我的眼眸有潮湿的痕迹:芙蓉花开,花开千年,一朝盛放,万古流芳……
她独向斜阳,孤身远引。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开放,走得照样潇洒,这是遗世而独立的热闹。
毕业后,才明白她那些曾经易碎的谎言,只是她美好却不敢触摸的梦。
梦中有两种人:一种在烟花尘世的繁华中张扬而逝,一种在锤凿剪挫的敲打中塑为永恒;一种是皮肉,一种是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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