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语:张爱玲,现代女作家,笔名梁京,有关她的小说《半生缘》,下面是相关知识,欢迎大家阅读学习。
内容梗概/半生缘
几个平凡的众生男女,世钧曼桢叔惠翠芝,一群随处可见的 都市年青人,把那一点点并不离奇的痴爱怨情,缠来绞去地在一张翻不出去的网里演了那么多年,也就不年轻了。而同时翻天复地的中国近代社会种种变事: 九·一八、一二·八、抗战胜利、国民政府接管、上海解放、支持东北,只是作了他们的背景,隐隐约约给他们的故事刷上一笔动乱的 底色。让读者 荡气回肠为之嗟叹的,只是乱世里这几个男女的故事,一点点的痴,一缕缕的怨,脆弱的爱,捂住面孔的无奈。
《 半生缘》把张爱玲那种 精妙绝伦, 回味无穷的语言表露无疑,就像一窗精巧细致的 窗棂格纹,少了每一格都不成,只是放在眼里便透着美,但到底美在哪里却又一时道不明。洗尽铅华、略带感伤的笔调,正好用来缓缓叙述这一段漫长的不了情。曼桢与世均注定的情深缘浅,世均与翠芝两个不相爱的人结了婚。叔惠去了后方,翠芝对叔惠情深几许,却是“汉之广矣,谁可泳之?”曼桢怀着自杀般的心情嫁了祝鸿才,流年似水滔滔逝去,那些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慢慢淡去;那些曾经撕心裂肺的痛,已然远去;而那些曾经摧肝裂胆的恨,也变得轻如飞絮。
创作历程/半生缘
张爱玲在给朋友宋淇的一封信中,提到《半生缘》其实是根据美国作家马宽德(J.P.Marquand)的小说《普汉先生》改写的。时至今日,在国内各个版本的美国文学史上,我们很少能看到马宽德这个作家的介绍,但他作为上世纪三十年代普利策文学奖的得主之一,的的确确风光过。马宽德又译作马昆德,是当时美国很有名的作家,他的代表作有《波士顿故事》(The Late George Apley)和《普汉先生》(H.M.Pulham,Esquire),后来改写侦探小说,今天看来他已经不再是美国一流的小说家了
《普汉先生》这部小说以第一人称讲述了主人公亨利的婚恋故事。亨利生长于波士顿,在哈佛大学上学时,认识了比尔,两人成为好友。毕业后,并非上流社会出身的比尔说服亨利放弃去父亲创办的金融公司上班的机会,留在纽约创业。亨利结识了在同一公司上班的玛文,两人相爱,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亨利的父亲突然去世,他只能回乡奔丧。介于长子的身份和家庭的重担,亨利留在了波士顿,没有再回纽约。比尔造访波士顿的时候结识了亨利幼年的伙伴凯,两人暗生情愫,但比尔终究只是个过客。不久,凯便在家人的安排下与亨利结婚。婚后,她还一直忘不了比尔……二十五年后,哈佛同学会上,亨利和玛文再次相遇,亨利再次对玛文动心,可他最终还是选择回到凯的身边。
不难看出,张爱玲《半生缘》的基本框架和人物设置都和这部《普汉先生》惊人地相似,世钧对应亨利,玛文对应曼桢,比尔对应叔惠,凯对应翠芝。上海和南京的双城设置,也同波士顿和纽约相仿。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据有关人士考证,《半生缘》中不少经典的细节和句子,也均是纹丝不动地从《普汉先生》搬过来的。比如世钧在他和翠芝家总是闻到煤气的味道,翠芝总是让世钧去遛狗;又比如那句“世钧,我们回不去了”和“世钧”。这样明火执仗地挪用,竟然在这么多年轻轻巧巧地掩过了众多张研究者的耳目,略加点染,理直气壮地成就了一部经典,张爱玲当真是有一双魔术手。这样的事实,一下子让众多死忠的张迷不能接受,抄袭别人作品嫌疑,在他们看来,绝对不能加在张爱玲身上。可实际上,正所谓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如果得法,那叫借鉴,从这个意义上说,张爱玲算是一位很会偷艺的作家。
自晚清以来,我国的翻译小说蔚为大观,跟那些文学大家孜孜于翻译名着不同,张爱玲所做的“翻译”,更多是借鉴故事的结构和人物,她的翻译是潜在的,不为人知的,基本上等于私底下的来料加工,是把一个半成品,装点成精品的成品推给大家。这样的工作,翻译家林纾等人也做过。林纾翻译外国作品的时候,不但全用文言,而且往往根据需要窜改作品,人物情节结局常常跟原着有不小的出入,这一路数的“翻译”,跟张爱玲《半生缘》之借鉴《普汉先生》很类似,只是林纾的翻译明说是翻译,而张爱玲则更多的是不点名地私自再创作。
在《半生缘》中,张爱玲改《普汉先生》中的第一人称叙事为第三人称叙事,从而获得了更高叙述视角,能够俯瞰故事中的人物;同时她还极大的充实了曼桢的戏分,让读者更关注曼桢的命运。因为《半生缘》最初是在上海的小报《亦报》上连载的,可能是从市场方面考虑,当然也可能是张爱玲还是想突破《普汉先生》原有的情节格局(张爱玲连载时用了梁京这个笔名,一方面可能是从政治方面考虑,另一方面她可能也对自己是借鉴别人的作品有所顾及),她在原来的故事上加了一段味道浓重的祝鸿才强女干曼桢的通俗桥段,翻手为云复手雨般地模糊了原本那个故事里西方味道,成功地拿为己用,缔造出一部清淡而有富有浓重中国味的小说,同时也成功地娱乐大众这么多年。
张爱玲半生缘的经典语句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半生缘》
我们都是寂寞惯了的人。——《半生缘》
也许所有的故事都是一样的,真正感人的爱情故事都有着悲剧的结尾,那种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尾巴经常让人记不起,我们的惆怅常常是这样的事实;很多年以前,我们刻骨铭心的爱过或被人刻骨铭心的爱过的都已经是昨日的黄昏。。——《半生缘》
也许真的过十年二十年,在街上或者在一切可能或不可能的地方遇到以前的恋人,是不是可能想电影或者小说里写得那样,四面相对,傻傻的问:‘‘你还好吗?”。——《半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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