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月淡月莹纯,燕语传来朦胧的春。惊蛰后的倒春寒有种刺骨的冷,落雪翩翩了无痕。
夜风吹扬起大衣,何处传来箜篌语?是那段忍隐忍别离。
“婉婉”,是谁在远处呼喊,亦真亦幻?近来心中似乎有思念,却忘了是谁,依稀记得他也爱着天空的蓝。
怎奈多相忘,善美光影涧溪蒲草香,余毒残留在每个细胞上。她的记忆总在闪回又闪退,记忆中或是幻觉中,呼唤“婉婉”的那个声音像条风筝线一样,便忆起天山的过往。
天山雪夜谁抚琴?那是阿古拉的弦音,阿姆拉、阿哥、阿姐的欢喜,还有“乌羽”的身影……
谁将早春化作相思曲,播撒片片梨花雨?南国山水亭边,想来应是姹紫嫣红早得意,北国独守残卷不敢望。小院的枇杷冻死成一地的思量,猫儿夜夜喵着无眠地悠悠荡荡。
那一抹轻黄点染了北国的春,成就了青衣素娥的光阴,从暖阳到月夜,无缘也相遇。
独忆西林山擦肩而去,霎时回首,飘逸空灵的是你笑得那么温柔。从此丹青素绘欲何求,心归炉烟缥缈不再做素娥愁,化为山间梅一枝,待与知音永相守。
“婉婉”,好久不见,一别十几年,弹指间,发丝已有轻霜染,宫墙柳色却依旧。
缭绕灯下雾迷眼,旅枕残梦千绪乱,无车闹人鸣喧,只有加保在身边。
“谁舞迷香径,何事逐晚风?”只因夜色撩人处,寒梅自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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