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着,积闷着忧郁的心。
一个人多起闷来,拿着一本写满字的书,愈加愁闷,来来回回踱着懒散的步子。旧屋子的墙壁,早已畅快于渗出的水,脱落着失去多日的暖。我百无聊赖着,似一个孤独的时间客,期盼一个叩门的铃,一切的,一切的,都是死水的声音。
窗前,飞来一只鸟。
我似熟悉,看呀,看呀,它简单地掠影,啄着阴沉的空气,盘旋、上升,穿透着积压的阴云,有空间的飞,有时间射穿的洞。
我回到记忆的声音中。想起,想起那些消匿的掠影,像忧郁的心,石缝记忆裂开,与字与画,响起一个叩门的铃。
阿梦,是我不多的N年故友。我们交往并不多,我仅知道他会画画,偶然画中有感,他会再在画上写几个字;我最后见到他的时候,双眼黯淡,眼神迷离,只是手中的画,在阴沉的风中飘浮着色彩。
那幅画,画了一堆怪石头与一只鸡蛋。他题字:石头永远生不出蛋来!!
就是这幅画,我们,最终没有再见面了。偶然,有消息,他的字画零乱于庄上的小河上,在秋风阴阴的暮晚,人们谈话诡异起来。
这诡异的话,在阴沉的脸色,阿梦不在了。闲言的味道,粘在我的身上,不入道(黑道),竞敢画字:鸡蛋能胜过石头,不自量力的话。
人间都说:鸡蛋谁敢碰黑石头的话,此话,黑势力的刀子上的回答。
天阴沉着,积闷着忧郁的心。
我借天空的羞辱,回答,回答………在怪黑石头的尖上,写上人间的兽魔。天空,飞来一只鸟,它啼哭,它泣血,在每一天的黎明的屋子上。
鸟,痛悲……自焚而去
夜读白居易的诗。
有难年荒世业空,辞根散作九秋蓬。夜读灯下也是书,直面窗外的黑势;欲言的,又让秋拾去,装饰人间的黑道的势。
听夜,写在瘦影的手指。闲坐是愁,思量是悲,自雨点纷飞,百年多了几多时?且,秋已落院了,唯将夜来平叙,常开无眠眼瞳,看明月应垂泪,一夜青瓦霜加霜。
有鸟而泣,自雨点纷飞。
有鸟而悲,自佛愁落人间魂鬼,拾荒坟充膳清明泪,食散叶秋露仰古墓。人间,何言?黑势盗吾千年之阳气,黑道道貌岸然割地衣。鸟,痛悲……自焚而去。
有此恨,我啜泣。
有此恨,我自焚。
见一长梦,依稀而立。一大鸟,赤身吐血,身背万箭,一弦一拨,万光金网,倾刹间,万恶之黑道,万道之黑势,灰烬卷在腐叶中,似是一文负十万,自妄不过粪球堆。
梦渐明,灯,纷飞!
沧海月明,一巨人,黄河而起,泪有珠;手持铜琵琶,红心托杜鹃,目如蓝天玉,面如昆仑山,唱道:大禹织河衣,针线字魂存。
我梦醒,在瘦影的手指。
一卷卷书,听夜。窗外,黑道势力的范围涂抹在声音,盗走的颜彩化妆着罪孽;鸟,痛悲……自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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