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名的昆虫爬在我电脑的屏幕上,他不是网民也没有网恋,他是受了光的诱惑。
我现在的司机,曾经在苏州干了三年,外资的工厂,个人中介所都尝试过,同时去的五个人,三个因为抢劫价值二百元的手机被判刑,一个同村的跑回来躲避到焦作,半年后不明不白的死掉。
因为领导的介绍,他得以到这里上班,他还没有理解司机的角色,身上带着农村孩子在外面漂泊而形成的那一种“匪”气,不惜力气却大大咧咧。
我也曾经在几个城市打工多年,知道形成这种“匪气”的环境,现实社会的不公让很多孩子在外面的世界迷失了自己。
静心自问,人和昆虫有什么差别,有多少乡间的孩子在外面的灯红酒绿诱惑中失去了自我。
我庆幸我自己能够从泥潭里爬上来,但更多相同出身的同学朋友依然在家里或者异乡为基本的生存而奋斗。
面对所谓的社会主义制度,我想问一句:凭什么他们只能当打工仔而不能有一个公平的身份?
这是我们制度的耻辱啊。
在郁儿的博客里听见了刀郎苍凉的歌声,想到乡间像潮水般涌向城市的孩子,禁不住有一种伤感盘绕在心间。
我们在经历世界史上最壮观的人类迁徙和最大规模的工业化浪潮的同时,也在经历着英国圈地运动和美国西部开发之后的又一次革命的血腥变革里。
无数乡村的年轻生命在投入的过程中,没有等来自己收获的季节。
若干年后,他们的白骨会成为我们跨越黑夜走向现代文明的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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