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毕业就响应所谓党的号召干起了颇似“知青”旨意的工作(大学生西部服务)。来到这座名气不小城市小的陌生之地,工作安排时紧时松、生活节奏不快不慢,于是便悠哉乐哉逛起了马路,“享受”起了周围世界和自我。而逛路的日子里总是有两个地方莫名其妙地让我心惊,一个是在路头被当地人称之为“相国寺”的庙宇,一个是路尾被学生称为“重点”的中学,每每过往两地总是看见敲木鱼的和尚和上香的路人,拿教案宣读的老师和埋头舞笔的学生。于是教师和和尚便进入我这位路人的脑海,并时常挥之不去。
其实教师的职业自奴隶社会初期就诞生了,随着时空流转,人们在这个领域花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甚至长到从母体脱离到入土为安。但是,每个在这个领域为安的奉士在入土之前,都或多或少的言及些关于“教”的东西给子孙听,当子孙们在他们的言语中频频点头时,他们就安详的离开了,仿佛去了如意世界,又仿佛什么地方也没去。留下的只是子孙万代在重复的老路上行走,虽然这条行走的路上多了些花草,头顶的天空变幻了些云彩,但这些只是
“前”与“后”的形式,老人遗言所及的信奉仍一如既往,于是子孙后代的安静也就一如既往。
和尚起源于公元前6世纪的'东方古国。和尚是比教师(古代称先生)晚来了许多时日,但他一来就吸引许多人,于是天下之土,庙宇蓄势而立,大小和尚接代接代敲着木鱼,木鱼响声不断,听木鱼的人也不断,由此和尚安静的敲了一生的木鱼,就有许多人安静地听了这些和尚一生的木鱼。木鱼旧了、破了又换了新的,敲木鱼和听木鱼的老了、死了又来了年轻的。从此,木鱼的世界有了安静,有了和尚的安静也有了信徒的安静,信徒死了问和尚:“我去了什么地方”,和尚死了问信徒:“我来到了地方”。
教师和和尚其实都生活在“安静”的地方,他们让自己“安静”也让别人“安静”,只是“安静”的生命却就成了停靠在废墟上的尸首。想到这些后,就生怕再在这条连接庙宇与学校的路上行走,害怕庙宇与学校的钟声共鸣会敲醒我这样的过路人,害怕我醒后叫起停靠在废墟上的尸首,从此失去了生命的“安静”。但是,我看看太阳不经不慢的运行,人们不惊不响的行走,我只有时常望着学校与庙宇发呆。但愿,干完这“知青”旨意的工作后不再想起什么,因为做那废墟上的尸首就让你进入了“梦乡”,你生命有多长,梦就有多长,那教师与和尚式的“安静”就有多长。梦中惊醒只会是第一个体味“尸首”痛痛与凄茫的悲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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