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龟总喜欢哼一首老歌:“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我只记得这两句,印象最深的两句。毕业之后,那段回忆,连同这首老歌,经时光锲刻,已成永恒的青葱印记。最近找了回来细听,版本是一位不知名大叔的,沧桑的嗓音以一种历尽浮沉之后的浅吟低唱,演绎出了繁华背后的云淡风轻。
都说,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可是,在找到这个所谓的“适合”之前,我们都习惯奔跑与寻找。开始带着一身素净,单纯自然——还有,对未知的憧憬与青春特有的莽撞,扎进那堆灯红酒绿之中,内心涌动迸发的不安因子,开始驱使我们去尝试,尝试一切新奇,尝试涉足那片繁华深处的幽黯。却不知里头盘桓交错着的纷乱复杂,犹如那绕着死结的老树根,在阴柔逼仄的隧洞中,扭曲着畸形的面容,不知从何处渗沁的细流,黝黑了一段蜿蜒,隐隙处的湿滑反射着幽幽冽冽的寒光,甚至,连附着生长的苔藓,于那死寂黑意中,也闪烁着诡异。这一切,我们都不得而知,因为隧洞表层依旧气势勃然极尽诱惑。于是,有了奋不顾身,探索,打滚,在伤痕累累中磨平了最初棱角,在无数锤炼中学会了隐忍与伪装,以致于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开始被磨砺得起茧,一层覆盖着一层,继而淡忘最初最纯的感动,至真至善的简单——当然,对于这种情况,人们通常都喜欢美其名曰“成长成熟”。
直到后来,适应了规则,被所谓“繁华”所“接纳”,越来越深入,便不难发现,有很多阳光找不到的黑暗,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滋长着毒草,允噬着绝望,交缠着人性邪恶面,如毒蛇吞吐信子,试图逼近,引诱,侵略,牵引……我们累了,懂了,一次次的转变与妥协过后,开始寻思回归最初的简单,也成了最终的基调。
似乎,简单-纷繁-简单,成为了很多事情的规律。有时候,简单是饱含清纯柔软的初始;有时候,简单也是见惯浮花浪蕊的轻淡。所看到的同一姿态,可以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心境。所以,学会在两个极端之间把握一个度,显得至关重要。以出世的心态入世,何尝不是一种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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