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里是不分对错的?还是只有时机的合适与否?
在正常的交往里的错过算不得过错,只是擦肩而过的人,看自己与他人的前缘消逝殆尽始终是难受悲伤的。
杜笙陪月蓉去烟波台看她的好友。一位军人,年轻富有朝气的军人。时常听月蓉提起这位朋友,算是同乡,现在两人隔得也不算远。烟波台与金沙滩,就一小时动车的距离。那些曾经说不完的话,可以待到见面时不吐不快了。月蓉倒是表现得很矜持,虽然这位军人给她写过信,寄过生日礼物。可作为旁观者的杜笙却十分看好这位军人,此番动身去往烟波台倒像是娘家人陪着小姐去看姑爷,这个念头一起,立马就被杜笙给打断了,这还真成了万恶的`封建旧社会了。不行不行,我们可是新时期下的新女性,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得靠自己过活。
到站了,老远就见着位挺拔的橡树,一身便服也难掩其英姿。来人正是贾良仁,一身正气的军人。
大方友善地与杜笙打招呼,说常听月蓉提起你,杜笙也微笑,回道月蓉也唱把你念叨。月蓉脸有绯色,岔开话题,我们接着去哪里呢?明明是问贾良仁的话,却要对着杜笙讲。杜笙和贾良仁都明了,还是贾良仁开了口说,带你们去市里看看酒厂,再去吃饭,下午我们去海边转转。杜笙帮腔好好好,我们走吧。
一路上,杜笙独坐,贾良仁陪着月蓉站着,他们聊着什么话杜笙没在意,只是望着窗外看风景。烟波台和金沙滩其实差不多,一样是星罗棋布的孤山耸立,一样是阳光灿烂的海滩遍地,在无数个上坡下坡,急停转弯后,那两位从现下生活聊到家乡风物,颇有些独在异乡为异客,他乡遇故知的惺惺相惜之意。杜笙想这样也好两个人总是不差话题可聊的,可是抬头看看月蓉,她眉宇间又似有隐忧。怕是以前和自己说起过的,月蓉总是觉得和他差了些感觉。
到了市里,贾良仁热情地带着两人去参观酒厂,在大酒桶下给女生们合影,聊起酒来也较为熟稔,怕是在军营里没被少灌酒的。慢慢悠悠,一行三人去向了烟波台的博物馆,又会是一个文艺的长知识的好地方。无论是党史党建还是本市历史,他都可追根溯源,信手拈来。杜笙心想要么这位是真心下了功夫爱这些历史,要么就是下了功夫为月蓉买个好人设。但无论如何,这份博识都赢得了杜笙的尊敬。
午餐过后,贾良仁起身去结账,杜笙忙小声问月蓉这饭钱该怎么算,说着便想掏钱了。月蓉制止,回乡了她会再见他的,杜笙明白了,这事是还有下文。所以今儿还算不得定下的日子,杜笙问她还有什么不满的?人又知书达理又会待人接物,又有不错前景,还和你是同乡,你们也算是知根知底吧,我倒是乐意你们在一起!
月蓉点头算是默认这些对贾良仁的赞赏,她心下早知道这人老实又忠厚。可是就是差那么些感觉,心里没有被燃烧的欲望,只是喜欢和他朋友般的相处。
杜笙这可就爱莫能助了,自己都还是个单身呢,哪管的了红娘月老都管不了的事。
一场烟波台之行,最后定格在浩渺大海边挥手再见之景,贾良仁得知二人还未坐过船,便为二人定了两张渡轮票,算好时间小半个下午就能回到金沙滩。也算得上是细心的男人,可是渡轮上的杜笙看着不断变小的贾良仁还是隐隐地替他和月蓉的感情担忧,看着身旁的月蓉被淡淡忧愁围绕,杜笙只觉得他们的感情就是这黄海之水,起起伏伏难休。
一年后,一封信来说是贾良仁有了女友。月蓉大方回信祝福。
再一年,月蓉一日戚戚然,言说心事重重如山压得她难受。问为何而忧,说是犯了过错,终是错过了良人。杜笙大惊,问道可是又心恋贾良仁?月蓉点头,却也自知不对,人既有良缘,自己又何苦去趟,搅得一池春水乱。好姑娘自是知情懂礼的,却不禁日久生情,原想爱一场轰轰烈烈,却哪知细水流长最是细腻动人心弦。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箫默。
正是旁人闻之哀叹,事主历之心恸。
情无非对错,却要论时机。早一步,难有回应,晚一步,已太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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