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的佩皮诺一如既往地在星期六的大门口等待……天寒料峭,被称为“水池底部”的寄宿学校像一片阴霾笼罩在故事的上空。然而,在天真和执着的面前,没有结果的等待和已知的真相一样显得苍白又无力。
如同处于漫漫寒冬的心情,河流封冻,生气渐无,天地间的一切尖锐且躁乱,而春天,遥不可期。被世人遗忘搁置在寄宿学校的“问题少年”们也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抗议挣扎着这没完没了的“寒冬”:暴戾,乖张,报复,仇视……午后,新舍监克莱门特来了,他招招手,把等待中的佩皮诺唤回,然后拉着他回去教室,“放牛班”迎来了春天的第一丝微风。而后的情节:保护犯错的学生,另辟蹊径启迪学生的求知欲和人性美,与残暴体罚学生的校长作斗争……虽然透漏着老套却不乏幽默,而一切只能说明他是个好老师;然而本片《放牛班的春天》安排了最让观众欣赏的一点———克莱门特同时是一名艺术家,带着怀才不遇的感伤,以另一种方式来成就其理想抱负,虽然结果差强人意,但最终合唱团还是建立了起来,而乐谱也变成了真实存在且感人的天籁,背离了他一开始要尘封起来的初衷。怀念三个孩子偷了老师的乐谱,偷偷讨论的惊喜;怀念试唱时那让人忍俊不禁的场面;怀念孩子们的坚持和地下作战的齐心协力,那一张张渴盼成长的脸庞,倔强地迎着透过涟漪,照在头顶上的哪怕一丝一毫的光明。
与音乐之路笔直相通的似乎只有“天使的面孔与魔鬼的心灵”的皮埃尔。即使是怀揣音乐梦想的克莱门特,最后也销声匿迹,唯一传世的不是能代表他的乐谱抑或是名声,而是一本旧的日记,一段尘封的记忆。青春期的日记本,童年的橡皮筋……靠着这些东西的搭建,得以顺利的度过时光。日记没有把我们变成诗人、作家,童年的物什也渐渐失去了意义。可是没有它们,孤独会趁虚而入。
音乐就是整个“放牛班”合唱团的童年,借以抵御的,有皮埃尔的敏感自尊,佩皮诺的怯弱,舍监克莱门特的失意。音乐甚至感动了“水池底部”严肃的教师,他越过校长强权,力推合唱团。音乐感化的,不仅仅是年轻的心。
闭上眼睛,倾听来自心灵的声音。我忽然想起几米的音乐剧:安静闲适的曲调响起,我想地下铁里的女孩肯定是遭遇了一只会讲话而且很守时的猫……描述着想象着,孩子们凝视漆黑的瞳孔唱着:“哦,黑夜仍然笼罩大地/你那神奇隐秘的宁静的魔力/簇拥着的影子多么温柔甜蜜/难道它不比梦想更加美丽/难道它不比期望更值得希冀”……等待,换一种姿势。像怯弱的皮埃尔,也会放开握住铁杆大门的双手,选择奔跑迎上。
等待春天,换一种固执。在等待春天的期盼中,也唱响冬日的基调“在灰色晨曦中,寻找通往彩虹的路,揭开春之序幕”,唱响“冬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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