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真的走了,到一个远离凡俗的世界云游。他真的“穿过竹林”“走近天”,真的去欣赏“白鹭戏彩云”,他真的不怕了,不怕“彩云白鹭惊”。
他走了,真的走了,纸墨留香在
“穿过竹林走近天,天里白鹭戏彩云。
欲渡银河寻织女,又怕彩云白鹭惊。”
这首小诗,是一位地方文人创作的,可惜他已经云游西去了。
不经意间,我在一本书籍里碰到了它,读了它,咀嚼之间,脑海不免荡起丝丝涟漪。或许,因为他是我曾经熟知的人,或许,此人已经逝去······才会有这种多愁善感吧。
他已不在,它依然在。人已远去,纸墨留香。
人活一辈子,不管是长是短,到头来,又能留下什么呢?是金银财宝吗,是情感思想?依我看,所有实物的东西,都逃不过岁月的腐蚀,唯有情感思想可以源远流长。唐宗宋祖多少贵人已永去,万里长城日蚕食,唯有马恩列毛、唐诗宋词或思想或情感仍有颂扬。或许,人是最有思想感情的最高等级动物,情感思想才是最深层次最强烈的需求。一谈起“牛郎织女”,人们就情不自禁,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提起“潘金莲”,人们就表现出咬牙切齿,或许是触碰到内心深处那根弦了吧,不然,怎么会这样呢?
读这首小诗,也许是触碰了我的那根“弦”。让我想了这么多,变得如此啰嗦。你看,“穿过竹林走近天”,这不是说主人翁在走路吗,不走,又怎么“穿过竹林”,又怎么“近天”;“天里白鹭戏彩云”,这不是说主人翁在入神观赏吗,不赏,又怎么见“白鹭戏彩云”;“欲渡银河寻织女”,这不是说主人翁在思绪飘飘吗,不思,又怎么想“欲寻织女”;“又怕彩云白鹭惊”,这不是说主人翁在思想斗争吗,不斗,又怎么怕“白鹭惊”。短短四句话,寥寥数语,把他的音容笑貌和思想感情,甚至是“野心”,都勾勒得淋漓尽致,活灵活现,仿佛见到了他的眼神和神态,仿佛与之对话,知晓见到了什么,想干什么,又担心什么······可是,他走了,只有诗文还在。
我与之打过交道,因为爱好,他时常到我铺子买纸张笔墨。这人是性情中人,个性耿直,开朗活泼,喜欢与人交流,常常面带微笑,而且谦虚,身材微高,可算苗条帅男。交谈得知,他喜欢文学,热爱生活,在小镇是个德高望重之人。看得出来,他把一切烦恼世俗或抛弃或埋葬,一门心思耕耘自己的心田,让它长满小花小草,时常绿意盎然,充满生机和活力,并且,让这种美时常写挂脸庞。他对生活淡然,对人生坦然,一切随遇而安,只让心间之美静静流淌,流出心房,流出家堂,流向荷塘,流进纸张。把怨过滤了,把恨埋葬了,只留那幅幅画卷,依然纸张上笑得欢。
是的,你为我们做了榜样,哭着活,恨中生,有啥意思呢,若这样,不如不活。要活就笑对人生,就坦坦荡荡,每天充满激情,伸开双臂拥抱阳光,一笑免百愁,一笑化恩仇,轻轻松松来过活,笑,总比哭好吧。
他走了,真的走了,可是,为我们勾勒的这幅美丽画作,永远留在人间,为欣赏它的人带来无穷的乐趣。也许,他当时没有特意这样考虑吧,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而已。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感谢他,因为,又给这个世界的美添加了点滴。
他走了,真的走了,可是,他是带着一份遗憾而去的。因为,他曾经受到不公正的待遇,虽然有一点文笔,但是,只能靠帮人写写对联糊口。心中是有怨的,又如何呢,那是时代,那是潮流,个人的得失完全可以被忽略。可赞的是,他从来不用恨来报答社会,只用针尖笔头书写一首首或小诗或散文,读来,给人美美的感觉。通过独特的方式,描绘出一幅幅美好的画卷,真是难能可贵。能把心中的怨深深埋葬,只让美的情感美的思想静静流淌,这样的人,你说他会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大坏事呢?
他走了,真的走了,到一个远离凡俗的世界云游。他真的“穿过竹林”“走近天”,真的去欣赏“白鹭戏彩云”,他真的不怕了,不怕“彩云白鹭惊”。
他走了,真的走了,纸墨留香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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