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阐述了微博信任场域的特点,分析了微博信任场域的相关问题,提出了改善微博信任场域的途径。指出,构建微博信任需要使个体身份透明,表现为网络实名制;需要完善法规管理,加强监管力度;需要强化媒体引导,改善传播环境;需要提升技术水平,提升传播意识。
【关键词】 微博;信任场域;问题;改善途径
伴随着互联网科技的不断发展,网络逐渐浸透到社会生活的各大领域。在中国,微博作为基于迅猛的网络化趋势的社交媒体代表,表现出“病毒式”的发展态势。前谷歌全球副总裁、现任创新工场董事长兼CEO的李开复这样说过:“如果在微博上你有1000个粉丝,就相当于办了一份内部刊物;如果粉丝达到10万,你的声音就会象全国报纸的头条一样有影响力。”他甚至断言:“微博,改变一切。”一方面,由于它的使用零门槛从而改变了舆论发起的根源,每一个人都可以是一个通讯社,微博成了信息量最大的传播载体和杀伤力最强的舆论载体。另一方面,微博中信息传播的速度无人能及,其特有的病毒传播模式可以使一条来自普通草根的新闻被迅速传递给任何人。[1]正是由于微博这种特殊的交往方式,它深刻地改变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互动模式与人际关系,从而导致了人们之间信任关系的变化。
一、微博信任场域的特点
微博,作为一种迅速扩张的虚拟社区,它是网民或者更具体地称之为“微客”,在网络电子空间中进行频繁的社会互动交流而形成的具有文化认同的共同体及其活动场所。这种虚拟社区中的信任必然表现出与前工业社会、工业社会、后工业社会这些实体社会所不同的特征与模式。微博信任场域的特点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1、微博信任主体和客体身份的多重化
进入互联网时代后,中国社会表现出越来越多的现代性元素,现代社会流动性大、开放性强,人们几乎生活在一个陌生人世界中。现代社会的特征在网络时代得到了空前强化。以微博为例,在微博中凸显出信任主体和客体的身份多重化、信任关系复杂化。其一,微博的边界无限扩大,具有模糊性,其模糊性不仅是空间上的,也是时间上的,它超越了时间和场所的限制,人际互动排斥了身体,而仅是精神上的交往。这种压缩时空的思想交流深刻改变了信任的主客体身份和信任的发展机制;其二,微博中人际互动具有彻底的符号性和匿名性,在微博中成员的.资料由个人自由编写,因此大多数情况下身份处于匿名状态,成员可以随意选择身份标识,而这种标识也没有实质意义。成员在微博交往中以符号为中介,“身体缺场”,可以自由表达观点、发表言论,这种互动的“局部性”特征使得信任关系始终处于一种紧张状态;其三,微博中人际关系松散,交流对象具有不确定性,群体流动频繁,交流过程也具有短暂性的特征,这就导致了信任主客体身份的不确定、信任关系的暂时性;其四,微博中具有自由、平等、共享等原则,因此信任各方始终处于一种基于意愿自由的主体性选择状态,信任由此也具有了较大的弹性空间。
2、微博信任范围的超时空性
在传统的中国社会,社会流动低,信任的范围和空间一般局限于“熟人社会圈子”;而现代社会因其社会流动的增加,信任范围和空间扩大到“陌生人社会圈子”,但这种扩大仍然是有限的,一般很难突破国家的界限。可在网络微博中,由于互联网的特征具有开放性和全球性,信任范围打破了地域的限制,在全球范围扩展,如果技术允许,它可以延伸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它象征着“地理学的终结”。因此,我们可以将微博近似地看作一个全球系统,微博发展的过程就是一个全球化过程。有学者认为,时空概念是全球化概念的核心。全球化是这样一个过程,各种地方场都要受到远方发生的事件的影响,反之亦然,此时社会关系脱离于具体场所,或者说从具体场所中“抽离”。[2]微博时代改变了人们的生存状态,进而改变了人们的时空体验,最终改变了信任的时空范围。信任时空范围改变的逻辑起点是“不在场”,微博中“不在场”的状态,使人们可以在超越现实存在的虚拟时空中展开自己的想象力,脱离直接现实性,在现存事物不在场的时空中建立信任。首先是时间空虚化,在微博中时间同确定的时间和行动脱离开,人们可以经营不同的时间,包括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其次是空间的空虚化,超越具体时间点的空间范围在日常生活中的人们头脑中产生。
3、微博信任情境的复杂性
不管是传统社会还是现代社会,信任多数是在“现实在场”的社会交往中产生的。但在微博中,时空分离的直接后果之一就是抽离化机制,所谓“抽离化”就是“挖出来”,指人们超越时空限制而建立的远距离的社会关系,[3]因此信任主要产生于“虚拟缺场”之中。所谓“虚拟缺场”就是处于匿名身份的陌生人之间通过非面对面的形式采取一系列的符号进行交往的情境。正因为如此,微博中信任的情境更为复杂,缺场成为微博中人们之间交往的主要情境,而缺场交往的广泛存在则是“抽离化机制”在微博中进一步发展的直接结果。
4、微博信任模式的“超普遍主义”
信任模式的基本含义是“因什么而信”。费孝通将传统中国社会称之为“乡土中国”,其中包括基于血缘、道德、传统、礼俗等的社会关系,人们是从熟知中认识和获得一种个别联系;当代社会是生人社会,是基于契约、法律等社会关系,由陌生人形成的一种普遍的联系。在《儒教与道教》一书中韦伯将社会信任分成“普遍主义社会信任模式”和“特殊主义社会信任模式”两种类型,中国传统社会是特殊主义信任模式,这种信任以亲戚关系或亲戚式的纯粹个人关系为基础,这种关系是基于儒家伦理规范,要求区别长幼、亲疏。而西方社会是普遍主义社会信任模式,这种信任基于西方的新教伦理,它创造了一种超越宗族的普遍联系,适用于信仰和伦理生活方式共同体。[4]由于微博的超时空性、匿名性、广泛性等特点,它形成了一种近乎超越任何限制的普遍的人际联系,可以说它是一种比普遍主义社会信任模式更为普遍的社会信任模式。
5、微博信任结构的符号化
社会信任结构是信任整体各部分之间的构成方式。微博是一个具有多元价值的、动态的、高度延伸性的虚拟社会,它是一个由符号建构的世界。后现代主义者们普遍主张,作为我们(无论是日常生活中的行动者还是科学研究过程中的研究人员)感觉、意识和言说对象的那些“事物”并非纯粹“自然”的或“给定”的;相反,所有作为我们感觉、意识和言说对象的东西以及我们感觉、意识和言说本身都只是一种“符号、话语、文本性”的“实在”,都是由我们所采用的语言符号及相应的话语、文本、理论建构起来的。[5]微博就是一个运用图片、文字这类符号所建构的一个具有广泛象征意义的文化社会,微博中的交流、沟通与互动依据于人们对于符号的操纵,而信任作为一种人类自我意识,在微博中就表现为隐蔽的符号操纵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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