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母亲的眼泪是心头的血涌
岁月磨砺成对儿子最直白的依靠
数着日子盼儿子回家
哪怕十指空空 一文不名
流言飞语只视作风尘
无助是生活最难以接受又密不可分的腐化剂
面对外人强装欢颜 面对儿子可以流泪
是我枉为人子
让母亲不再流泪是加设唇边的封印
是我无能为力
懦弱的试用期 却不会转正
上帝告诉我可以像狗一样活着 最初我不懂
心中有为母亲的信念 陪伴一生
我和母亲是同一个身体
二
灯光下的针孔是一轮明月 在衣服上走走停停
唤出精致的千层底 搭配一段华丽
走回失修的水龙头 尽管母亲不曾念叨
我又变小 回到童年里仅有的记忆
寻找母亲为我捡起的弹珠
我曾顽皮 长大了就得给母亲一片天
雨水里的母亲是所有情思
误了回家的天气
教给大山一堂课 采摘山药的穷苦为生
感到了不应在人多的地方流泪
记住的 是母亲满山的脚印和装下我的心
我又贪玩 忘记了回家的时间
我的生命是母亲无休止的代价
让一切替母亲感到无悔
三
母亲的背影是夕阳下的大地
在黄昏里寻找走丢的孩子
是我的影子
只会跟着母亲走路
让母亲给我系好鞋带
自己的却松了
我看见了母亲的手
被石头划破了心
整个的我长在了大地
被母亲的脊背托起
连着发丝 是母亲的眼睛
看见我跌倒 又在一旁流泪
冲洗了一条宽敞的路
我踩到了母亲的鞋子
被枝叶泥土咬破
又被母亲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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