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城市里呆久了,有了依恋,同时滋生的也是厌倦。依恋是因为习惯,厌倦却是因熟悉。太习惯,就变得墨守成规,从而不思进取;太熟悉,就显得毫无生机,从而慵懒糜醉。
十六岁那年,一个人背着简单行蘘离开家乡,踏上异地求学之路。这一走,故乡似乎就离我越来越远了,远得就剩下一个影子,适时地在梦里出现。我想我的这一生,就像是一粒蒲公英的种子,风一吹,就飞到了未知的世界里游荡。
我是谁?谁如我?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想着千里之外,和千里之外的亲人,然后细细地品味着那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无奈。或许我不是个好儿子,抑或更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那些所谓的花好月圆,所谓的良辰佳日,我们都只能在远方彼此默默的祝福,淡淡的相思!
当周杰化和费玉清用天簌般美妙的声音开始演唱《千里之外》的时候,我的泪总是忍不住的潸然而下。是的,在很多时候,特别是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我都表现得不够MAN,不够刚强,泪水总是会泛滥成灾,会为每一个感动的瞬间而黯然泪下。
伪装的坚强只是因为生活的重重打磨之下,逐渐地变得圆润,而在我的心灵深处总是有一处柔软的地方,那里盛满了忧郁。忧郁就像玫瑰花朵下面柔软的尖刺,忠诚的守护着一份美丽的心事,而不惜刺伤别人,可有谁知道,他自己也是伤痕累累的。
某个人说,如果十年之后,我们还没有忘记过去,我们还活着,那么,我们勇敢的见一次面,如何?是的,见一面,为什么要见一面呢?你在北,我在南,龟缩在自己蜗居里那处狭隘的空间里,想像着对方天空中的太阳,是明还是暗?他的笑容是温暖还是漠然?见或者不见,情都在那里,不喜不悲!
而此时,我开始想念着北方的天空,那个叫做齐齐哈尔的城市里,应该在飘雪吧!很喜欢下雪的天气,喜欢那片洁白无瑕的世界。就像我们刚出生的时候,世界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片空白,美丽的空白?是从什么时候,这空白不再是空白,而我们已经成长。
成长让我疼痛。疼痛却是成长必不可少的过程,我想像着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许许多多的人在此相遇,然后分离,然后重逢,然后再次分离,直到我们变成尘埃,化成了灰,永远地消逝在这个世界里的某个地方!那么,谁还会想着谁,念着谁?千里之外,还是咫尺之间?
坏坏说,她爬峨嵋山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想了《车站》,然后唱起了《好久不见》,然后悲切切的写那下一些期期艾艾的文字,装着很感伤的样子说着“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的话。如果要送你离开,我不会送到千里之外,而是转身。无论送别多远,都要转身的,那怕转身就是永远,就是一辈子。
记得这样的话题,子若不久前也写过,她送的是阿雪。满篇矫情的文字,诉说着她与她之间纯真爱恋。子若,这个像精灵般快乐的女子,尤如偶然停留在我窗前的一只美丽的蝴蝶,曾经的明媚生动就随着它飞舞着五彩斑澜的翅膀翩翩而来,又翩翩而去,只留下一声“小叔”,恍若隔世里草丛上滚落的一滴露珠。
如果我要离开,你只要站在千里之外,送我或者不送我,爱都在那里,不减不增。如果这样,我是否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在痛苦中挣扎,沦陷,寸步不离,一次再一次地抵达那些悲伤的极点,然后辗转、重复,最后还是没有一个彻底明了的完结,就这样延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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