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咖啡杯里长满了一层绿苔,白色的地板上敷了一层黑斑。不知从何时起,屋内热闹了起来,飞的,跳的,爬得,在屋内闹腾着。这大概是晚上不关灯的缘故,也算是彼此给彼此一点依靠的安慰。
心情不好的时候,唯有它们陪着,在写字台上静静的看着我,我移动它们也跟着欢悦起来,也许它们最懂我的心,相处时间不久,却能够看出自己的心事而不去打扰。难得有一个陪着自己静静发呆的朋友,我也暂且放它一条生路,相遇知己难吧!
相遇知己难,君子之交淡如水,多少知己相逢后匆匆离别。不知道有多少在心的那块偏僻的角落里安然睡去,从来没有人去唤醒。
今日午休前,一个朋友发了一张当年的集体照片,我瞅了半天,怎么看都那么陌生。泛黄的照片,被岁月卷起了坚硬的边角,那些塑胶过后的宁静,是用一种流水的时光,浸湿了伤口,开始一种腐化。模糊而陌生,那些看得出大致轮廓的脸庞,却是更加陌生,谁是谁,在脑海里已经找不到对号的位置。
一个朋友调侃说,谁说得上全部名字,就给发个大红包。我想我是难了,在记忆里那几个一起常玩的,现在都显得格外陌生,名字叫的也生疏了,何况是那些当初只是能叫起名字的人。原来时光真的走过了那么多,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难免会有些伤感。
有个陌生朋友加我为好友,我让他自报家门,他只是报了名字。我说,我不认识。他说,是战友。我使劲在脑海里翻箱倒柜的找属于那个名字的记忆,可最终还是找不回一丝的印象。另一个战友描述了他的基本情况,就是那个个子矮的,皮肤黑的,彝族的。我笑了,当兵的不都一样黑吗,有多少差别。
我进入他的空间,看到他的照片,那一张不太熟悉的脸渐渐在脑海中有了初始的轮廓。我问,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他说肯定记得,我笑的有些僵硬,原来我把那些岁月遇到的那些人都判了死刑,遗忘了,丢掉了。许久不记得联系彼此,原来别人还是会记得自己的存在,我想这份情谊的执着,让我回味起的是自己内心的酸楚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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