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两个曾经只是一面之交的哥们着实疯玩了一天,心情好极了。他们两个可谓一正一邪,各有千秋——一个慷慨激昂、重情重义的硬汉形象,活脱脱“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一个刁钻聪明、一脸色相,却有着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如“鞋儿破、帽儿破……”的“济公”一样迷人的风采。啊,生活需要万千姿态,我的久已失修、落寞的心灵需要多元化的营养,需要调剂。和他们在一起,让我一下子找回了青春、单身的感觉。这是我渴望已久的事呀。
真的,只是一面之交。原本和天下所有的陌生人的性质没有两样。不需要太多的介绍、过程,就像干柴稍微给点温度就自然燃烧起来。可能我天性就孩子气,可能他们也孩子气,对脾气了。是啊,谁会和对脾气的人擦肩而过,失之交臂?也许都没有玩够,也许都让婚姻家庭弄得焦头烂额好多年,累了,想和一班子无拘无束的哥们放松一下一度被柴米油盐揉困、揉得日渐麻木的心境。
本来我执意不喝酒的,我只是想聊一聊,趁着今天,不,今年难遇的久旱的天空里下起了可爱的雨,雨天,是老天给予的可以心安理得的休闲玩耍时光,玩一玩即可,不需要大吃大喝,我们的肠胃不稀罕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我们奔波已久的那颗“成年的心”需要放松,需要休生养息,那才是一个真正饥渴的地方。可是——如意——那个说话斩钉截铁的“好汉”不依,他悄悄从家里捎了一瓶“杜康”就跑出来了。我们几个就在一个饭庄各自放纵——白酒,啤酒,怂话,屁话,吹牛的话,信誓旦旦的话,色眯眯不堪入耳的话……倾泄了个漫山遍野。直到饭庄一个员工一再焦急地伸头探视——我们占了一晌的“雅间”别的顾客进不来,我们才姗姗离去。我,没喝多少酒的人把如意等送回家。如意不让走,非要再坐一会,再说说话,我说行,要么打会小麻将,打会台球(他们家里麻将台球都有,是个精神生活相当充足的家庭)。匆忙打了一会麻将,我看看手机,快到傍晚接幼儿园女儿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真的,我贪恋这种感觉,我也好想和他们这么缠缠的玩下去。好久,或者好多年没有这么恣情恣意玩过似的。和他们一起,我真的异常放得开,我仿佛又回归了单身男孩的年纪和味道。忘记了压抑宠辱什么钱财物质的烦恼。可是内心里却又冒出了丝丝的愧疚和不安,觉得不务正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家庭,或者说打乱了往日安静麻木、木偶般的生活程序似的……
真的,娱乐的内容一点也不特色。可是给予我的快乐,我们的快乐一定是滋滋润润,可以久久回味的——那个说话斩钉截铁重情重义的“意儿”——他非说叫这个亲切,他家里人从小都这么叫,他让我以后也得这么叫他才答应,呵呵。可是我更忘不了那个“邪性不改满脸色相”的家伙——他看人的眼光特别顽劣,特别狡猾,仿佛一生一世也表演不完他的的聪明像——“女人”、“相好”这些字眼源源不断的从他顽劣的嘴里流泻不完。
他一再坏笑地追问我“梦回江南”(我的网名)——梦中的佳人是谁?到底江南有几个相好的?弄得我啼笑皆非。我说随随便便起个网名你咋想那么复杂,那么龌龊?我要是起个“梦回越南”“梦回苏联”那我外国是不是也有相好的不成?你这家伙脑壳里除了女人、女人,你还会有啥?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偏就不讨厌他的在正人君子眼里可恶的东西,觉得很欣赏,很与众不同的迷人。(也许我的内心深处真的和他有点“臭味相投”的东西呢?)
我想,他的所有顽劣,所有“色心色相”都是在孩子气的性格里生发出来的——骨子里本质不坏,不是真正的脏。生活里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我们接触得多了,我们看厌了,我们需要这种可爱的“邪邪”的形象,这种搅乱“味觉”非正统思想的刺激,所以我不嫌弃,所以我和“意儿”都很喜欢他。他的名字叫“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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