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该是个热闹欢乐的时节。可是,今年的除夕却显得很冷寂。
上午,照例去墓地“请”先父“回来”过年。早上,踏着厚厚的残雪,如约到墓地,将前一夜提前写好的先父灵位带去,连同一束鲜花,敬献在父亲的墓碑前。按照惯例,先父的亡灵要跟随灵位跟我“回家”与全家一起过年,接受家人的进香供奉,然后,在正月初二(本地民俗,是日“送年”),将灵位和纸钱一起烧掉,在袅袅香烟和纸灰中,父亲回到墓地。
不算苍翠的松柏在皑皑的白雪映衬下却也格外青翠。扫墓的人很多。父亲的墓碑前后又增加了很多新的邻居。
只有小妹陪同。老大没有跟我们一起去。他提前带着侄儿去过了。不明白为什么要单独行动。
这也就罢了,晚上的年夜饭,老大还是没去。理由是,嫂子身患重疾,卧床不起。还不如去年,虽然儿子和老伴在外地回不来,而且是在徐州路干休所内拆迁后的暂居房,老大一家都在,还有山西来的保姆老冯,人气还算说得过去。而今年,就逊色不少,儿子回不来,只有母亲,老伴和我。妹妹帮我准备好晚餐的备料,天黑之前,按传统到其婆家过节去了。那可是一大家子人!
人气是淡了些,可内容却不少。炒菜、包饺子、喝饮料、吃菜、吃饺子、嗑瓜子、喝茶、上香、烧纸钱、看春晚、听鞭炮。外甥和母亲倒是买了一大挂鞭炮回来,以往过年,都是老大去放,他不在,人气少,心情不好,也就懒得去放,在家听别人放也不错。
还有一段小插曲。在厨房里炒菜的老伴,忽然想起,从家里出来时,好像忘了关火。这还了得!赶紧差我回去。又不能跟老娘说实话,于是撒谎说没有调料,叫我赶紧去买。虽然节日期间车好坐,家又不远,可一来一回还是用了二十分钟。等我回来时,老娘已买回了调料,还一个劲数落我。我呢,和老伴俩人心知肚明,对视一笑。呵呵。
接着是接连不断的短信,虽然大多是二手短信,却也不乏有创意者。意外的是收到了乐科世健康指导员刘一雯的贺年信息。从2月7日八大湖会场因这一带拆迁而终结会场辞别后,隔了不到十天,接到小姑娘的信息,还是感到很受感动的。此时,她一定正在大连老家庄河区青堆镇下街她太爷爷家与三四十口子亲人欢聚,一定吃上了太爷爷专门为她留的现杀的肥猪肉炖粉条子了,一定刚放完挂在屋檐上拖到地面的长长的好及挂震耳欲聋的鞭炮,一定收取了舅舅舅妈哥哥姐姐们不少的礼物红包,一定盘坐在热烘烘的炕头,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正享受着济济一堂的快意,当然,也少不了呼吸大老爷们香烟辣酒的味道的无奈和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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