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罐子鸡枞油杂文随笔
我坐在凳子上拆我姨爹他们寄来的快递。
鸡枞油封的真严实,外面细细的缠了好几层淡黄的胶布。我拿着剪子剪开,又缠在手上,绕啊绕,死死黏在我手。扭开盖子。盖子里面又是一层薄塑料袋,紧紧绷在罐子口。和胶布黏在一起。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别让它在长途运输中漏出来。它真香,隔着塑料袋依旧可以闻到老家的味道。
我想以前这些是没有的。之所以有了,或许是因为他们可以照顾的人消失了。
假期的时候我搂着姨爹的腰坐在摩托车上去彝家吃酒。我那时候想的`是更早的假期,那时候他的儿子坐在后座,他们快快活活去吃酒,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说要不要带我。我们就看着摊子,等他们吃酒回来。
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们一路上在过了金灿灿的油菜花田之后都不说话。羊酒依旧是好吃的,我只会和别人说“好吃”,我不能说别的。
……我现在说“没有了”和“消失了”,我都觉得我在消费他,我很矫情。
一个空位无法补上。
墙上的涂鸦,变成粉的布面。都无法……
无法证明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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