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总是成就于不经意之间,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阴”。那些真正的艺术家没有一个为了名利而创作出惊世骇俗的作品,恰恰相反,他们为追求艺术而忘却了自我。艺术家是落魄的,却因为在艺术领域单纯的目的而获得成功。
两千多年前的飞将军李广将一支箭射进一块岩石中,翌日再试却终不能成功。石头还是那块石头,心境却变了,目的不再如从前一般单纯,眼前的石头再怎么也无法看作一只猛虎。
两千年后的今日,许多诺贝尔奖得主难以重现辉煌,落得与飞将军一样的境地,也正因为目的不再单纯。设想,若从一开始他们就是为了诺贝尔奖,为了名利而奔走,定难以取得如今的成就。再看居里夫人,她将奖牌作为孩子的玩具,将价格昂贵的镭赠给世界,自己却过着清贫的生活。她不屑名利,只一心投入科学,才能在继获诺贝尔物理学奖后发现镭与钋,而再次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然而获奖不是目的,而是对她科学之路上不断前行、开辟道路的表彰。居里夫人显然很清楚这一点,视名利为身外之物,只心怀对科学研究的单纯目的。
目的单纯的常常更多的是孩子们,因而周国平感叹道:“孩子往往比大人更具智慧”。孩子们因为单纯的心智而拥有对提问权的坚持,对真理的热爱和强烈的求知欲,不容易被成见所囿。“因为单纯而不以无知为耻,因为单纯而又无所忌讳。相反,偏见和利欲是智慧的大敌。”周国平如是言于“智慧”,却也正合乎人们之言于“成功”。
讽刺的是,“成功”一词却在当今社会注以“名利双收”的释义。然而此种解释源于功利境界的人们,并且在他们之间流传,而那些没有湮没于历史长河中的人们却是处于道德境界,他们目的之单纯,就单纯于所在的领域;他们定义的成功,并非功利的释义。正如冯友兰所说:“道德境界、天地境界的人,是人应该成为的人。”我们的目的是该单纯于自身的领域,以获得这个领域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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