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的天空,深邃悠远,大雁拍着丰满的羽翼,鸟瞰着大地的丰沃;旷野的广袤显着通透,密林尽染,绿意盎然;小河潺潺,鱼儿追着流水,戏着芦苇,一路向前;石崖下一汪清潭,碧如翡翠,潭边不知名的小花点缀,蝶恋花蕊,起舞翩飞;稻田间谷穗低垂,清风袭来,稻香混合着泥土的芬芳在空气中氤氲徘徊;一条土道在山坳间蜿蜒,稀落的村庄,袅绕炊烟,鸡犬和鸣,劳作的人们哼着收获的山歌,惬意舒展,没有一丝云尘。
我回到了久违的故居,回到四十年前的那棵桂树下,回到记忆的那扇窗。路漫漫,云卷云舒,此刻我终于卸下心灵疲惫的马鞍,卸下虚伪的装腔作势,卸下欲念,卸下感伤,卸下——本不该属于心灵负荷的惆怅。依着树干,守着老屋,守着老母亲的唠叨,守着儿时的幻想,守着岁月的沧桑。心儿出奇的宁静,或许这儿是我爱的土地,或许这儿只有绿叶的苍翠和飞鸟的痕迹,或许....
此刻没有什么语言,比心灵的语言更隽永和蕴涵深意。
我对心灵说:“现在没什么避讳,你是自由的气息,一切缘起,一切缘灭。”心灵用泰戈尔的一句诗结束了我们的谈话:“天空中没有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是啊,从心灵的天空飞过,需要留下什么痕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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