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对野草有好感是来自初中课本中白居易的一首诗:
《赋得古原草送别》
(唐)白居易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那时就佩服野草的顽强,虽然经历大火,寒冬,依然是占尽春色。
后来自己的经历像野草一般,16岁离家下乡插队,三年后招工在下乡的县城。没有亲人在旁照顾,如野草一样在原野中自生自灭;没有关系网可以依靠;如小草在树林里无枝可依。所以对满地蔓生的野草平添了一种莫名的牵挂。
上世纪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歌曲《小草》的歌词则让我对野草有了更多的亲近。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春风啊春风你把我吹绿,
阳光啊阳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
大地啊母亲把我紧紧拥抱。
小草就像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们。脚踏实地的工作、生活,默默的奉献,他们才是国家的基石。
可是每年的卫生检查中总是离不开清除野草。理由是杂草滋生蚊子。每每看着一片绿色成为一片黑色裸露的泥土时,心中是说不清楚的味道;尤其是后来用草甘膦的农药后,药水到处,一片枯黄。
小草无语,这是留下了满地的凄凉!
作为一种约定俗成的行为,好像从未有人提出异议。
尽管如此,野草还是凭借自己的生命力,打不死,除不尽。
不管人们如何对待它,依然是笑对春风,装点大地。
究其原因,是大地母亲给了他力量和无尽的生命力,让它深深的融入大地,生生不息。
90年代开始城镇建设铺开,人工造绿盛行,洋草坪大量使用。
看上去那些进口草坪确实整齐美观。
于是乎,草也分出了等级。进口草坪是绿化,要投入巨资去保护;土生土长的小草是野草,需要除之而后快。
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进口草坪中被野草侵入,政府要花钱去清除。
细想想,本来就是小草自己的地盘,却被当成入侵者;外来的洋草坪占了小草的空间,反而是登堂入室,成了正宗。
两者的命运是如此的不同。
同样是草,被硬生生的分出了高下。
是草的不幸?
还是人的悲哀?
我应该为小草一颂?
还是为野草一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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