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二棵树,一棵是棕榈,一棵是白玉兰。白玉兰笔直的树干长得有四层楼高了。我们搬来时,它才和院墙一般高。年年春天开满碗口大的玉兰花。可我总是觉得那棵棕榈长得更像一把没有修剪的蒲包扇,扇动着四季的天空。它们就那样站在窗外。
某天,不经意间,发现一根藤蔓爬过矮小的棕榈,再攀爬上笔直的白玉兰树干。起先以为是邻家的丝瓜藤。直到有天看见上面挂着果子,才知它是另种植物。叫瓜蒌。
叶子有巴掌大,长得像鸭蹼,柔软纤细的藤蔓,生命力极强,生长的速度也是惊人的,一夜过来,它又长了许多,枝枝蔓蔓爬满白玉兰树,中间开出的小黄花,被这铺天盖地的绿都忽略了。这时的玉兰树,就像披了绿披风,风轻轻吹过,藤蔓在轻轻摇荡。
经历了几场风,几场雨,过了阳历八月,突然间,在浓浓密密的蔓叶中,就会结出一个个青果子,也许它们早就开始在孕育了,只是很笨的我一直没有发现。
果子,开始时有乒乓球那么小,渐渐就会长到网球那么大,挂在叶子中慢慢变黄,有时,会在清晨跑去数,在密密的叶子中,找到一个我会像孩子一样开心的叫起来。寻找一份平凡的意外惊喜。
藤缠在高大的树上,就像一个小女子依偎在个男人的怀抱中,成熟的果子,是他们的孩子,在他们的心上。
世上有种植物就是依恋别人而生的,我们能说它们不是独立的吗?
站不成树的高度与你一般高,化做藤,与你,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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