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不大善于言谈的人,但我是一个有话就要说的人。这两者并不矛盾,对于这种习惯绝对不是随便就能形成的,当然也不具有规律性。即使有的话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发现,但我还是倾向于没有。在做一个健谈者与沉默的思考者之间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始终相信健谈者往往耐不住寂寞,往往需要听众,一旦听众缺席就会焦躁不安、坐卧不宁。还有一个更有趣、更有利的证据是你会发现这类人俯拾皆是,说话时时可以滔滔不绝,可真正有用的话语寥寥无几。不过话又说回来,往往健谈者的随从又成群结队,用“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来形容应该稍微可靠些,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沉默者并不是都不会说话,而是不会说无用的话;健谈者并不是都会说话,而是常不能说真话,无论是沉默者还是健谈者,失言不如不言。话不在多,说好就好。有的人只习惯于与别人共处,和别人说话,自己对自己无话可说,一旦独处就难受得要命,这样的人终究是肤浅的。人必须学会倾听自己的心声,自己与自己交流,这样才能逐渐形成一个较有深度的内心世界。不要太在乎你说了什么,而是要关注你是怎么说的!虽是同一句话,但你的听众会根据你诉说的方式而作出不同的回应,方式决定效果。从这点来看,说话绝不是张口就来的动作,而是最起码来说要经过大脑的加工一番。
说话在很多时候是相当具有艺术性的,能说并不一定会说,会说并不一定能说好。说话的艺术与说话的技巧是迥异的,至于这点自己倒有一些自我的俗见——带技巧的说话大都不具话语的艺术性,而且常常有损于艺术本身,带艺术性的话语一定含有技巧,而且通常超越着技巧本身。我向来不会去学习技巧,也不具备那方面的能力,即便是有也不会损伤艺术的原本而去开发这方面的潜能,这是相当划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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