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是一个旅行者。
他对我说,他的旅途,是为了找寻他心里所期盼的自由。
他生在江南水乡,却丝毫没有遗传到水乡人所应有的温润。他放浪,他不羁,自18岁那年高考失利,他便踏上了旅途。六年来已经游历了大半个亚洲。
我曾问过他,可曾想过停留?
他只淡淡地说,算是有吧。
然后,他告诉我,他本还有个伙伴,叫Q,是个孱弱却白净的女孩子。
他说,我们旅游的第二年,她倒下了。是肺结核,她本就生得体寒,没熬过那年冬天。
我又问他:你后悔么?
他却淡然一笑:不悔。
若是自由,需以她做代价,我必然不换;若是后悔,可以换来她的重生,我自是愿意。
我的自由,是背负着她的渴望的。自从我再她家院子里看见眼里的蓝天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对自由的渴望,比我还深。
他这么说着,一副眷眷深情的样子。
于是,我知道了,J和Q不过都是被寂寞禁锢的孩子,他们逃不出自由的桎梏,同时所渴望的,也只有自由。
我这么告诉J。
J瞥了我一眼,说,不,她也是怨恨过我的。因为赶着最后一趟火车,我没有见她最后一面,她在病床上说恨我。
我说,你真狠心。
他又笑了,人不都是这般,不懂珍惜。
或许她要的只是你。
是啊,后来她告诉我。她其实更喜欢安逸的生活,因为我喜欢动荡,她才陪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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