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人生真的是一只风筝的话,从本质上讲这根拉住你的线,不是束缚你的线,而是放飞你的线。看这句话的时候正值我和家人冷战时。
又是在餐桌上,由于几句话而引起的纠纷,那些话不说自然是相安无事的,只是家里人太爱管我,说了又说的话变得越来越像繁琐缠绕的绳子,迟早是会把我弄烦的,一出口就像踩了炸a8a8弹,我会爆炸,我知道我不应该,但是我又犯了不该犯的错,然而我是个犟脾气,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向谁低头,妈妈只是无奈的、失望的着我,看着还红着眼睛,挂着泪痕的我,只是嘴上少了曾经一贯的数落,我明白······翻开《自由风筝》,“十四岁对我来说,是人生已很重要的分水岭······
可到了是十四岁,不知什么原因,我突然变得犟头倔脑起来。”嗯哼,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是青春期,叛逆吧。”顺理成章地说出这就话,我不就是这样的吗?原来,潜意识中我还是知道自己有时是叛逆的。这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巧合的与我的年龄一般,十四岁前他是一个乖小囡,顺从长辈,在学校里把老师的话当成圣旨,到了十四岁,男孩自知理智很难控制感情,总觉得心里有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想要和母亲吵架,想要和父亲抗争,想要与老师闹别扭,想要对着奶奶大吼大叫,如果不这样做,心里就会觉得压抑很不痛快,憋得特别难受。就连左邻右舍,也感觉到他的桀骜不驯,没有人再称赞他是乖小囡了。有时候,望着母亲紧锁的眉头,望着父亲无奈的怒容,尤其是望着奶奶伤心的泪水,他的心里也会隐隐作痛。他的这些反思触动了我的心,仿佛心被揪起又重重地落下,我呢?我又何尝不是呐?很多时候,我们就这么僵持着,维持着一种仿佛真空的状态,我在真空瓶中,无法呼吸,想被解救,家人们在外面呼声叹气,而我却想听听不到,只看到失望的情绪流在瓶外,只看到,而没有勇气去擦干它们,缺乏的只是时间,能够让瓶中充满空气能够让我跳出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对不起”。有一天他和他的两个铁杆朋友,长脚和瓶盖,互说最痛恨的事情,三个人最终的中心思想出奇的一致,恨的都一样,爱的也都一样,恨受管束,爱自由。
然而长脚和瓶盖都有令他羡慕的自由经历,在他眼里看来,自由的生活是在十四年中遥不可及的,于是这样他就越发地厌恶自己备受管束的生活,觉得像是坐了十四年的监狱一般。明德叔是他的邻居,是一个擅长做风筝、为人和蔼可亲的没有不良嗜好的单身汉,精力与时间全倾注在风筝上。他总是叫男孩帮忙抬大风筝,而男孩为这事却是十分乐意的,于是总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明德叔身后,看着风筝放飞。明德叔做了一只叫做“龙图腾”的巨无霸风筝,就在明德叔放起风筝,众人投向敬佩的目光切啧啧称奇时,瓶盖“悟”出了一番道理,他说,风筝飞得再高再远,一点也不自由,一点也不潇洒,总有一根绳子牵着它,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放风筝人的监视,命运在别人手中紧攒着,它发出哟哟的叫声,是在哭泣,在哀号,在悲鸣。男孩觉得自己跟风筝没什么两样,活得窝囊,活得憋气,活得不开心。
谁也没想到,瓶盖引以为傲的一百本小说,被父亲付之一炬,当天夜里,三人相约出来,相互安慰,瓶盖的懊恼怨恨让三个人的心越靠越近,他们商量着要流浪,离家,决定在十天的准备之后实行流浪计划。第九天的放学,他跨进了长风公园,去看明德叔放风筝,不知怎么搞的“龙图腾”缠在了柳枝上,他一鼓作气爬上树丫,本是可以轻松地把风筝解下来的,风刮来,天空传来哟哟的竹哨声,他凝眸注视这在风中翻动的“龙图腾”,突然间心里有了异样感,想起瓶盖说的话,想起那哟哟声本是痛苦的挣扎,为之一动,便剪短了绳子,任凭风筝飞走了,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成了天空中彩色的线。明德叔自然是失望伤心的,他顿时醒悟急得不敢说实话,编造着搪塞的理由,明德叔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异样,“你是不是想让它无拘无束的远走高飞?”于是明德叔带着他去寻找脱线的风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风筝变得粉身碎骨,五彩龙头早已身首异处,扎进烂泥塘里,歪嘴眼瞎丑陋无比。他吓哭了。他去找朋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瓶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他,说了一句人各有志便毅然决然地转身向火车站,长脚在犹豫中选择了瓶盖,他把十元钱和三十斤从家里偷来的粮票塞给了瓶盖,他不能陪他们浪迹天涯,违背了三人的誓言,这也算是赔礼道歉了。风筝决定了长脚和瓶盖的命运,他们两个终究是会像风筝那样少了精神和灵气,被浪迹天涯的毫情壮志摔得粉身碎骨的。
终于,他们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没有音讯了。两年后的一天,长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回来了,一路讨饭回到了上海,而瓶盖的断然似乎更是决定了他的悲剧,他被狗咬了,因为没钱去医院治疗,半个月后死在了城郊的桥洞下。是“龙图腾”拯救了那个男孩。假如人生真的是一只风筝的话,从本质上讲,那个拉住你的线,不是束缚你的线,而是放飞你的线。因为有了这根线,你才能够飞得起来,因为有了这根线,你才能飞得高飞得远飞得稳妥飞得踏实。
我明白,家人的唠叨是为了牵住我,不让我有下坠或是远走高飞的倾向,我的叛逆,我觉得很烦,同时我也是想控制住自己,风筝总是向往着无边的天空,风筝也想“叛逆”,也想自由自在,但它终究明白没有线,没有人牵着它,它是飞不起来的,没有人用一种形式唠叨着我,教育甚至是教训着我,我也是成长不起来的,叛逆是青春必经的过程,我不能用自己的叛逆无端地伤害那些用极端的方式教育着我的人。我是风筝,我需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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